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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魔族皇子戲好多

小說:神君饒命啊 作者:陸九易 更新時間:2018/10/8 22:57:08 字?jǐn)?shù):3515 繁體版 全屏閱讀

    自夏嫵的手臂受了箭傷,她總算過了幾日安生日子。

    事實(shí)上,那樣的小傷,同她逃亡時受的那些傷比起來根本算不上是事兒,但是借此能夠讓她從蘇鳳卿的魔爪下離出來,過上幾日清閑的日子,她還是十分開心的。

    所以雖然夏嫵手臂上的傷一早就痊愈了,每日還是裝著重傷的樣子哼哼,尤其是獄卒來提她出私牢干活的時候,她捂著手臂靠著墻,哼哼地尤為賣力,一副十足十的病弱的樣子。

    夏嫵著九嬰的一張臉,那相貌原本就生得極美,微微皺起眉頭來眉眼襯著慘白勝雪的膚,確然有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獄卒瞧著于心不,也深知這女子的身份非比尋常,只能無奈地退下去,差人去將情況告知給蘇鳳卿。

    蘇鳳卿倚著臥聽罷,卻是笑了起來,也并不氣惱,只是道:“如此,便讓她來我這書房替我研磨吧?!?br />
    聲音中不含喜怒,眼底卻盡是洞悉一切的了然。

    女九嬰傷愈極快,他前些日子分明是見識過的,只不過那考驗(yàn),到了今日,暫時告一段落也無可厚非。

    而夏嫵仍不自知,她還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著,在人的帶領(lǐng)下懷著自豪的心情一路來到了書房,一抬頭便見到了外頭牌匾上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依墟齋。

    夏嫵抬頭盯著那三個字看了許久,除了看出個筆力雄健,其他的……都沒有看出來。

    夏嫵面上一囧,想起她前世好歹也跟著教書先生學(xué)過幾年知識,頓時覺得有些羞愧。她低頭自責(zé)了一陣,轉(zhuǎn)而又想,自己再怎么說也是個將門之女,重武輕文什么的也實(shí)在是無可厚非。這么想著,才有覺得自信了起來。但是自信不過霎時,夏嫵又想到,作為一個重武輕文的將門之女,她好像剛一成仙……就被一掌打死了,并且不久前那段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涯之中,她每每遇上困難,落荒而逃的姿態(tài)就十分狼狽,實(shí)在是有辱將門之女的尊嚴(yán)。

    ——所以,說到底都是蘇鳳卿的錯啊!好好的書房就書房,叫什么“依墟齋”?根本就是附庸風(fēng)雅!這樣一想,夏嫵頓時就變得義憤填膺起來,一臉大義凜然地攥緊了小拳頭,對著寫著“依墟齋”三個大字的牌匾揮舞了兩下。

    領(lǐng)夏嫵來到此地的是個小仙娥,雖然年輕,但一路板著一張臉,是個十分嚴(yán)肅的模樣。仙娥看著夏嫵面上的表情從羞愧到坦然再到羞愧換來換去好幾次,又仰起頭來揮著拳頭對著空氣一陣齜牙咧嘴,面上的表情雖說根本沒什么變化,眼神中卻分明寫著——這個人其實(shí)有毛病吧!

    仙娥到底在天界當(dāng)差多年,見慣了各種奇奇怪怪的人,板著一張臉咳嗽了一聲,冷聲道:“神君吩咐,叫你在依墟齋門口等著,聽到他喊你才可以進(jìn)去。”

    “……”

    夏嫵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叫人來又不讓人進(jìn),那這么早叫她過來干嘛?逛大街嗎?誒,話說,就這么在天界四處逛逛,好像也很不錯!然而——

    “也不可以四處亂走。”仙娥好像知曉她心中所想,板著臉說完這句,頓了頓,又補(bǔ)充道,“如若不然,神君說,他會來親自打斷你的腿?!?br />
    夏嫵原本邁開半步的左腿又收了回來,十分恭敬地看著仙娥離開,見她走遠(yuǎn)了,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寫著“依墟齋”的那塊牌匾豎了豎中指,無聲地用口型罵道:“鳳卿神君很了不起哦!叫老娘過來還不讓老娘進(jìn)去!不讓老娘進(jìn)去又怎么樣?老娘還就……”

    話還沒說完,夏嫵發(fā)現(xiàn)她的嘴忽然不受控制地合上了,不論她怎么努力,都沒辦法再張開。

    不用說,當(dāng)然是蘇鳳卿的鬼!

    “……還就偏不進(jìn)去了!”夏嫵在心里把方才沒有說的話說完,心想,這分明就在整她!她氣得轉(zhuǎn)身就要走,卻發(fā)現(xiàn),她的雙腳也邁不開了!

    依墟齋外的夏嫵氣得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fā),依墟齋內(nèi)之人卻是執(zhí)棋焚香,一派安閑的模樣。

    蘇鳳卿剛剛才完訣,眼中還帶著濃得化不開的笑意,目光轉(zhuǎn)向眼前的棋局時,都柔了幾分。他思量了許久之后,抬手起一枚白子落到棋盤上,這才施施然抬眼去看向他對面的人。

    坐在他對面的是魔族的少主離淵,親見著蘇鳳卿訣了外頭夏嫵的言還定了她的身,面上仍是個笑吟吟的神情未變,心里頭那個自己卻早就冷哼著翻了不知道幾個白眼——

    他覺得,蘇鳳卿一邊同他下棋,一邊卻還分心去捉弄外頭的夏嫵,這根本就是沒把他放在眼里吧!他是想說他這樣一心二用都能贏他嗎?這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

    離淵的心里有一堵墻,被那個叫做憤怒的小人一拳敲得粉碎。

    而現(xiàn)實(shí)里,他輕吸了一口氣,笑得一派和善地道:“一早聽聞你降服了女九嬰,我以為你會對她施以重刑……”頓了頓,想起自己家中那個對蘇鳳卿一片癡心的妹妹,語氣又稍稍重了幾分,“今日一見,你倒是似乎對那女上心得很吶。”

    聽聞此言,蘇鳳卿的眉毛輕輕一挑,覺得略有些頭疼。

    蘇鳳卿為仙十分高冷,在仙界之中幾乎沒什么同他格外親近的人,這幾年仙魔兩界重新交好,向來高冷的蘇鳳卿同魔族的少主倒是有了幾分交情,時常約在一起下棋賞花。

    但是下棋從來不會是簡單的下棋,往往是想要從對方口中套出些話來。

    當(dāng)然,大多數(shù)時候,是身為妹控的離淵,為了自己的妹妹,要從蘇鳳卿的口中套出什么話來。

    ——雖說多年來,離淵從未成過,但是真的不是一般的煩??!

    蘇鳳卿著白子了半晌,決定把這個話題繞過去。他想了想,換上個似笑非笑的神情,悠悠看向離淵:“說到施以重刑,當(dāng)日在花城,你妹妹那當(dāng)而過的一刀,難道還不夠重嗎?”

    這話話音剛一落下,蘇鳳卿自己的神先變了一變。

    一些不好的記憶涌入了蘇鳳卿的腦海之中——很多個夜里,那個渾身散發(fā)著母愛光輝的女人把化為原形的他抱在懷里,翻過來倒過去的,并且用一種讓人渾身不自在的腔調(diào),喊他小可愛……

    那真的是……一生的污點(diǎn)啊!

    蘇鳳卿的眼驀的一沉,周身散發(fā)出一點(diǎn)淡淡的殺氣,不過也就只是短短的一瞬,下一刻,那殺氣便被不著痕跡地斂了去。

    而在他對面的離淵,也陷入了回憶之中。他猶記得那時在花城中,他家阿鸞同女九嬰對打時的瀲滟風(fēng)姿,尤其是最后那致命的一刀,干脆利落而又不失凌厲,真的不愧是他的親親小妹妹啊!

    離淵頓時心情大好,嘿嘿笑了兩聲,竟稍稍覺得不好意思,由衷地夸贊道:“當(dāng)日神君你不知所蹤,沒想到卻對花城的事了解得如此清楚啊?!?br />
    那么,想必也是見到了我妹妹當(dāng)時的颯爽英姿,迫不及待就要愛了吧!離淵想著,恨不得跳起來給蘇鳳卿一個么么噠,但他不能對自己的妹夫有這種越軌的舉動,所以他強(qiáng)壓著心中的興奮,努力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棋局上。

    而另一邊,蘇鳳卿也努力強(qiáng)迫自己走出那個女給他帶來的陰影,裝模作樣地落下一子,這才又一本正經(jīng)起來:“族勢微,九嬰更是向來特立獨(dú)行,張揚(yáng)跋扈,背后根本沒什么倚靠,我抓了她這么久卻僅僅只是百般捉弄,其實(shí)是因?yàn)椋疫€有一些事情沒弄清楚?!?br />
    離淵一聽,終于也從自豪陶醉之中抽身出來,認(rèn)真起來。

    這個女九嬰的名聲,他是聽說過的。

    三界之中,族向來勢微,大散落四方,過的都是顛沛流離,受人欺壓的生活。唯有北界之北的花城,其城主杜子彧,向來享有帝之名,帶著些低等的物,聚居在花城。

    而九嬰之名,是在百來年前從族之中沖決而出的。傳聞此女乃是天地混沌之氣中應(yīng)運(yùn)而生的九頭九命的女,戰(zhàn)斗力強(qiáng)又兇狠暴戾,動起手來狠戾決絕,但她格怪癖,除了有個叫朱槿的樹同她有些交情之外,再無其他朋友。平日里獨(dú)來獨(dú)往,也極少主動挑釁什么人。

    但是這一次,是她自發(fā)地私上了仙界,且目標(biāo)很明確,直沖昶祭宮。

    離淵思考了一陣,肅然看向蘇鳳卿,認(rèn)真地問道:“鳳卿神君,我問你個問題,你必須如實(shí)回答我?!?br />
    蘇鳳卿看著離淵,等著他說下去。

    “那個女是不是也傾心于你?你……是不是對人家始亂終棄了?”

    他可聽說,女九嬰同蘇鳳卿打到兩敗俱傷的那一架,用的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而在他的認(rèn)知里,只有被男人拋棄的女人,打起架來會這么喪失理智,畢竟,那一架打得蘇鳳卿都受了重傷,不知所蹤了那么長一段時間??!這樣說來,如今蘇鳳卿把九嬰帶在身邊,那他妹妹豈不是……

    蘇鳳卿適時地出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覺得,你的腦子里如果能夠少想想這些東西,你老爹應(yīng)該早就把魔尊之位讓給你了!”

    “關(guān)心則亂!關(guān)心則亂嘛!”離淵略微尷尬地咳了一聲,瞇了瞇眼睛,轉(zhuǎn)移話題道,“說起來,在九嬰私上仙界前不久,她的至交好友朱槿也曾在魔族境內(nèi)出現(xiàn)過,仿佛還殺了人,我父君下令抓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人……”

    “如此說來……”蘇鳳卿沉吟半晌,“你可知,她來到昶祭宮,是為了什么?”

    “嗯?”

    “天和燈?!?br />
    寒冰為心,若木為骨,千歲長燃的無罩之燈。封印了上古秘辛的天和燈。

    離淵深吸了一口氣,終于也意識到了什么:“你是說,九嬰她……”

    “暫看,”蘇鳳卿微搖了搖頭,重新將目光聚焦于棋盤,他落下一子,心情大好地?fù)P起眉梢,“看來,你又輸了。”

    離淵憤然離去,在依墟齋的門口遇到維持著固定的姿勢等候了許久的夏嫵,對著她冷哼了一聲,又翻了個白眼。

    夏嫵:“……”

    莫名其妙吧這個人!但是怎么看著有幾分眼熟?

    夏嫵正想著,屋內(nèi)傳出的一個清冷的聲音道:“還不進(jìn)來,想站多久?”

    她瞬間察覺到自己被解了,下意識地“喳”了一聲,連滾帶爬地就進(jìn)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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