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槐猛的閉上眼,完全沒有看明白這是鬧什么。
平日里遇見蘇怡香這人臉上總是帶著笑,雖然顯得生疏客套,但向小槐總覺得她是一個修養(yǎng)極好女人。
誰成想原來卻是一朵帶刺的紅玫瑰,美是美,卻也有最扎人的刺。
那男人酒似乎真的醒了酒,灰溜溜的撿起的離婚協(xié)議書,就離開了,留下走廊里深深淺淺的水漬。
向小槐隔著門看了場免費(fèi)的現(xiàn)場版偶像劇,心里也是一陣感嘆,轉(zhuǎn)身回到客廳里卻又覺得好像有哪里很不對勁。
此時經(jīng)過了一些列變故,向小槐腦子里亂成一鍋粥,怎么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哪里不妥。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朝另一個不可預(yù)知的方向發(fā)展。
前一天向小槐還在用帶刺兒紅玫瑰比喻對面租房的美女,第二天一大早,向小槐就在門口看見一小捧的紅玫瑰。
那血一樣的紅,看得人心里發(fā)毛,向小槐站在門口盯著那紅玫瑰臉有種失血的蒼白。
“男朋友送的?”蘇怡香出門就看見房東站在門口,看著地上新鮮的玫瑰花發(fā)怔,不見歡喜倒像是嚇得不輕。
“不是。”向小槐將紅玫瑰撿了起來,抬手就要丟進(jìn)走廊盡頭的垃圾桶里。
“這可是法國空運(yùn)來血玫瑰,很是稀罕,這一小把就是我住這房子兩年的房租,你確定要扔了?!碧K怡香看著向小槐的動作很是驚訝,她雖然很小就單親,可是這些年蘇家也沒有虧待她們母女倆。
蘇家那位最是喜歡用玫瑰花討女孩子喜歡,蘇長春那家伙向來不吝嗇,可是這法國血玫瑰他也不過送出去那么一兩次而已。
平日里也不見這房東有什么來往的朋友,文子昂那樣冷的木頭,想來也不會送這樣昂貴的玫瑰花。
這送玫瑰花的人真是大手筆,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讓她十分好奇。
“你喜歡,不如送你?!毕蛐』鞭D(zhuǎn)身看著蘇怡香,臉上冷漠得可怕,眼里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蘇怡香一愣,他雖然喜歡這血玫瑰,可是也不屑撿別人不要的東西。
只是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花就被向小槐塞進(jìn)了手里。
她張嘴想說什么,卻看見花束里有一張卡片,上面的落款赫然寫的是白云然。
“謝謝?!北且黹g是血玫瑰芬芳的氣味,蘇怡香本來要拒絕的話,生生的堵在喉嚨口,最后生的道了謝。
“哦,也許這花真是送給你的,不過送錯了地方。
我才想起來,上次門牌壞了,新的門牌好像掛錯了,這幾天我就找個人還是把門牌釘死好了?!毕蛐』碧а劭戳丝?,蘇怡香身后門框上歪歪斜斜的門牌號,終于意識到究竟是哪里不對勁。
這房子分下來,她搬家搬得匆忙,因為是精裝的房子,也省了裝修房子的辛苦。
最初門牌號只是掛在門框上,她搬家的時候動靜有些大就撞落了幾次,后來再掛上去門牌就弄混了,向小槐一向?qū)@些事情都大大咧咧的也沒在意。
況且這兩套房子都寫在她的名下,都是她的,錯了也什么大的關(guān)系。
之后沒多久蘇怡香就住了進(jìn)來,簽住房協(xié)議的時候,就按房產(chǎn)證上寫的703,當(dāng)時門牌倒是掛對了的。
一個月前,不知道什么原因,門牌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弄壞了一次。
向小槐重新做了拿回來的時候也是隨手掛上去的,如今想想也實在記不起這門牌號究竟什么時候又掛錯了的。
果然門牌號還是釘死了的好,免得以后送外賣的送錯。
蘇怡香聞言,抱著玫瑰花的手一緊,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向小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也好,上次門牌掉下來差點砸到人。”蘇怡香笑了笑眼并沒有反對。
她知道文子昂來過一次,可是之后文家那邊一直沒有什么動靜,想來文子昂是真的把向小槐當(dāng)成了自己。
這么久了也沒動靜,應(yīng)該也不會再有后文,這門牌換回去似乎也沒什么大的妨礙。
向小槐見蘇怡香不反對,鎖了門,就離開了。
蘇怡香見向小槐走了,抱著懷里花就轉(zhuǎn)身回去了,找了花瓶把血玫瑰細(xì)心的插起來。
蘇怡香拿起卡片仔細(xì)的看起來,這花確實是送向小槐的沒錯,她心里更加的疑惑起來。
向小槐是怎么認(rèn)識白云然的,這是在不可思議,以她對這房東的了解,向小槐實在不會有機(jī)會遇見白云然這樣的人。
白云然這個男人比起文子昂也是不逞多讓,文子昂是軍人里的佼佼者,白云然是醫(yī)學(xué)領(lǐng)域里的佼佼者。
可是白云然和文子昂比起來,無形中便多了幾分人情味。
卡片上并沒有寫什么具體的內(nèi)容,只說這花是給向小槐的,署名是白云然。
向小槐心里不安寧,很快就叫師傅來將門牌號釘死在門框上,她實在沒心思再待在家里,索就收拾了包袱準(zhǔn)備回老家住一陣子。
向小槐的老家在很偏僻的鄉(xiāng)下,自從外婆過世以后,向小槐就再沒有回去過。
所以向小槐根本就不知道,祖屋已經(jīng)坍塌很久了,等她仆仆疲憊不堪的站在祖屋前,不過就是看見一片廢墟。
向小槐沮喪得要命,村子里的老人這幾年過世的過世離開的離開,能認(rèn)出向小槐的幾乎沒有。
向小槐不得不回到鎮(zhèn)上,找了間旅館住下,天黑之前總算勉強(qiáng)安頓下來。
鎮(zhèn)是一個古鎮(zhèn),這幾年愈發(fā)的繁華起來。
向小槐住的旅館靠近河邊,河兩岸鋪了青石的路面,經(jīng)歷了歲月,這些青石板已經(jīng)被磨損得光滑異常。
之后的鎮(zhèn)十分熱鬧,燈火闌珊自有一番大城市沒有的,向小槐睡不著,洗了澡之后就坐在窗口朝樓下看。
燈火闌珊之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人群的說話聲,流淌的河水也被岸邊樹木上繞的霓虹燈映照得粼粼閃爍。
小鎮(zhèn)白日里的寧靜被夜里的喧囂肆虐,向小槐看著河水看著人群,心卻漸漸的安寧下來。
向小槐看著此時此刻的小鎮(zhèn),忽然想起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這首詞:
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也不知道會有誰在燈火闌珊之中等我,大約是不會有了?!毕蛐』笨嘈Γ瑴\淺的打了個哈欠,就準(zhǔn)備關(guān)窗睡了。
眼角的余光不自覺的從街角掠過,猛的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不過是匆匆一眼,根本看不仔細(xì)。
再想仔細(xì)去看,那人已經(jīng)進(jìn)了河對岸一家叫魅惑的酒吧。
向小槐蹙眉,要是他沒看錯,剛剛那個人是文子昂吧,可是他怎么會在這里。
向小槐的那一點微薄的睡意被這變故瞬間打得煙消云散,關(guān)了窗戶快速的換了衣服,就匆匆的下了樓。
從石砌的橋上走過,很快就到了那間酒吧前面,向小槐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jìn)去。
里面的光纖顯得十分昏暗,形形人來往穿梭,向小槐愈發(fā)的怯場。
剛才不過是晃過一眼,她根本就不確定進(jìn)來的人究竟是不是文子昂,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是文子昂那又能怎么樣,她是瘋了不成。
第20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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