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姐姐的英文名是什么么?Ester,星星。我們的名字都是媽媽起的?!?br />
阮蕭涵忽然恍然大悟了。原來如此啊。盡管那姓夏的是個負(fù)心漢,但善良的女人還是深愛著他的啊。深愛到,用自己的孩子記錄兩人的愛情。Laurence,Ester,月桂和星星么?可悲啊。又是一個為了愛不顧一切的人啊。
“然后,你知道的,媽媽被那個男人下手殺死了。媽尸檢報告里面說,是主治醫(yī)師錯誤的注; 過量的胰島素,不過誰都清楚,這不過是扯淡而已。那個老頭子為了我媽官司,開車出車禍廢了一,董事會集體反水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基業(yè),扶我上位。企圖把我變成他的木偶,傀儡。但是,不可能。我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只知道流眼淚的小男孩了。我長大了。我的愿望就是,垮MIS&LIN!”
他突然抱住了阮蕭涵的腰:“我喜歡姐姐,她就像我的媽媽一樣,溫柔,善良,不過多了磨練出來的鐵腕。你就像是我姐姐,不過像一只狐貍,比我姐姐狡猾的多。”
本以為阮蕭涵會推開自己,夏炎銘早就做好了被扔出去的打算。不過,她半晌沒有動靜。夏炎銘暗暗稱奇,這時一雙而又略有些僵的手上了他的頭發(fā)。一下,又一下。
夏炎銘緩緩搭上眼皮,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幼兒園的時候被壞孩子欺負(fù),撲到媽媽懷里哭。這種感覺,多少年沒有過了?
阮蕭涵的手輕輕拂過他精致的臉頰。忽然,她感到了來自指尖的。低頭一看,夏炎銘早就趴在自己懷里,流起了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夏炎銘這種男人。他的眼淚……是實在不住了吧。
阮蕭涵感到了一點意外。雖然掉淚了,但是,夏炎銘的臉還是熱的有些不正常。額頭就更別提了。她慌忙捧起夏炎銘的臉,拍拍:“喂,怎么回事啊,別裝死啊你……喂!”
阮蕭涵是真的慌神了。她使勁把夏炎銘搬到上,蓋上被子,四處翻找藥箱,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身為林新美和王楠妮這兩個瘋子的家,別墅君怎么可能配備藥箱這種東西……
她叫醒夏炎月照顧夏炎銘,自己套了件長風(fēng)衣就出去買溫度計和藥。以價格氣死人的小區(qū),怎么可能沒有藥店。
回來的時候,夏炎月已經(jīng)守在邊了。夏炎銘躺在上,額頭敷著冰袋,臉頰紅得異常,卻手腳冰涼。很典型的高燒癥狀。
果然,溫度計很誠實的告訴大家,三十九度二。今晚的事情鬧得有點大,最近是不能去醫(yī)院了,只能先吃一點退燒藥,多喝開水。阮蕭涵讓夏炎月回去,自己來守夜。
阮蕭涵夏炎銘的額頭,真的要瘋了?,F(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天亮了,但這貨的體溫一點都沒有下降的跡象。人體長時間保持三十九度多的高溫,腦子大概會燒壞吧?不過話說回來,這種高智商的腦子燒一燒也應(yīng)該不會變成白癡吧……
阮蕭涵不住瞌睡蟲的折磨,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她眼睛,整整一晚上不敢合眼,對人體力和精力的消耗是的。為了不讓自己睡過去,她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頭。突然,躺在上的夏炎銘動了動。阮蕭涵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夏炎銘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她聽見他在夢里的呢喃:“不要……不要走……”
不要走么?是對自己說的呢,還是對那個早已走了的媽媽?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dāng)日愿。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很喜歡的一首詞。是啊,人生如果真的能夠只如初見,那該有多好??墒?,人生既然被稱為人生,就不可能只如初見。自從明白了這一點,她就再也沒有去看過這首詞。
堅強如斯,心里也有一段揮之不去的過往。堅強如斯,心里也始終裝著那個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
什么冷血,什么冰山,重重偽裝之下,也不過是個缺愛的孩子。
阮蕭涵緩緩開口:“睡吧,我不走。我會等你醒來的?!闭Z調(diào)是自己都詫異的溫柔。
睡意襲來,阮蕭涵沉沉的闔上了眼睛。夏炎銘也安靜下來,陷入沉睡,臉上帶著孩童般的笑意。窗簾微微拉開,也許夏炎銘的預(yù)測是錯的,一抹靚麗的光彩從窗戶的縫隙透進(jìn)來,照在兩人的臉上。明亮,溫暖的陽光。
夏炎月實在坐不住了,爬起來粗略的收拾一下,就打開門,去看高燒中的??吹介T虛掩的時候,不微微驚奇了一下。
輕輕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如詩如畫的一幕。
自己的躺在上,沉沉睡著了,看起來睡得很安穩(wěn)。她清楚這件事的原因,因為阮蕭涵緊緊的握著他的一只手?;蛘哒f,夏炎銘緊緊的抓著阮蕭涵的手腕。阮蕭涵就趴在沿,想必也是累壞了。一晚沒睡,累的受不了了吧?長長的黑發(fā)順著她的背流瀉下來,微微暈著陽光。
一室溫馨。
她不心打擾這一幕,悄悄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背靠著門板,夏炎月悄悄嘆了一口氣。阮蕭涵是個好女孩,但自己的始終不懂得愛人。也許是從小缺少愛的原因,他成人后冷酷無情。只有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才真正像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不過……和阮蕭涵在一起的時候,他似乎也沒有遮掩。
不管怎么說,還是希望他能把握住眼前的幸福吧。關(guān)心他的人沒有多少,如果阮蕭涵真的嫁給他,也還真的不錯呢。
但是……這一對歡喜冤家碰到一塊的話……家里會雞飛狗跳的吧?
想到這里,夏炎月的嘴角不溢出一抹笑意。她伸了個懶腰,走回自己的房間。向小銘那樣的人,會很快好起來的吧?不管了,就算是他今早不退燒,老娘也要把他送進(jìn)醫(yī)院打點滴!炸開醫(yī)院的大門也要把他送進(jìn)去!現(xiàn)在我要回去梳頭化妝!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紅裝不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么?她始終都喜歡化妝。有了那層面具,就不會讓別人看見自己脆弱的表情了。這一點,自己和很相像吧。
她輕輕哼著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夏炎銘的房間里,阮蕭涵突然醒了。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干了神馬事的時候,著實驚悚了。
有木有必要??!老天爺你在玩我吧?送初就算了,還讓我和那個撲克臉同共枕?。∠乱徊侥闶遣皇且獊y點鴛鴦譜?。?br />
雖然阮蕭涵惡狠狠的盯著夏炎銘的睡臉,但還是很圣母的幫他量了一次體溫。她夏炎銘的額頭,不是那么燙了,想必應(yīng)該退燒了。果然,溫度計拿出來的時候只有三十七度五了。
阮蕭涵伸了個懶腰,理了理兩鬢被亂的頭發(fā),起身推門出去。夏炎銘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吃飯,一定餓了。加之還要喝退燒藥,她還要去弄一點水來。
伸出手,看看手表,才五點多。不要讓萱萱起來算了……她還懷著呢。雖然自己手藝不咋地……但是一頓早點還是能夠糊弄過來的!
阮蕭涵信心滿滿,起袖子大步流星走進(jìn)廚房。令她驚奇的是,早就有人在那里呆著了。是夏炎月。
夏炎月畫著一臉完美無缺的妝容,黑的大波浪長發(fā)被三兩下挽在肩膀上,從左肩流瀉下來。她就站在料理臺邊上,手里拿著湯勺,煤氣灶上燉著一鍋白粥。見阮蕭涵進(jìn)來了,立刻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蕭涵,有事么?”
“沒,我本來想給夏炎銘點吃的的,但現(xiàn)在看起來不用了?!比钍捄桓袊@,夏家姐弟都是這么堅強啊。那個披頭散發(fā)抱著受傷的哭泣的女人,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剩下的,只是一個帶著以妝容做的假面的女人。
“說的也是。不過,蕭涵,真是謝謝你。一晚上沒睡了吧?我晚上睡也睡不安,本打算今早換你班的,結(jié)果看見你已經(jīng)睡著了,就沒叫醒你了?!?br />
阮蕭涵的臉頓時爆紅。這么說,夏炎月已經(jīng)看見自己拉著夏炎銘的手睡著了?“那個,月姐啊,你千萬別誤會啊,我……”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的。我只是想說,小銘從小生長在沒人關(guān)心的環(huán)境里面,格難免有些自閉。除了和我在一起,就很少出笑臉和真實的格。回到夏家之后,因為……因為老頭子的關(guān)系,認(rèn)識的也多是一些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孩,或者就是像小莉那樣成為犧牲品的女孩,就更加冷了。但我發(fā)現(xiàn),自從你來了之后,雖然只有幾天,但他現(xiàn)在竟然開朗了許多。他會生氣,會開心,同時,學(xué)會了用流淚發(fā)自己的情緒。也許,他是有點喜歡你的吧。不過,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干涉,畢竟,告白還是男孩子的事情嘛。”說到這里,夏炎月呵呵一笑。
“月姐,我知道了。”就算是夏炎銘不喜歡自己,自己也會幫助他的。不過有時候,這種看見誰都想拉一把的格真是討人厭??!
第五章 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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