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感情流連忘返，生活徒步前行，一段段踉蹌的傷痕起伏，勾勒一段難以忘懷的閑言碎語，這個戒的世界，語言依舊被戒，而且戒的徹底。

    我們降落在的那個時代，一個被叫做青春的時代。是那個我們沒日沒夜游蕩穿梭胡侃的時代，那個我們埋頭書本，擠在狹小的空間里做著自己幻想的夢，那個時候我們聚會裝作大人一般的抽煙喝酒，那時候我們教育自己的弟弟妹妹，告訴他們，你們已經(jīng)慢慢地長大了，不再是個小孩子了,于是我們告別了一個童稚的歲月，相反的又融入了一個新的世界，在新的世界里我們傷痕累累的為我們自己打拼著，即使?jié)M目瘡痍，也驕傲的告訴別人，丫的我活得很好，好的不得了，然后低下頭，任憑眼淚沖刷著自己的臉頰，然后繼續(xù)瘋，繼續(xù)玩，繼續(xù)沒心眼的跟著朋友你媽或者你妹的胡侃聊天，這個時代叫做長大的時代,慢慢的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歲月荏苒，再也走不回原來的那個時代的時候，身邊誕生了一切不經(jīng)意的隔閡，眼淚慢慢的多了，笑容慢慢的少了，我們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長大是個多么殘酷的現(xiàn)實，而可悲的是長大了以后對待身邊的一切事物漸漸的淡然了，再也不會伸手去抓那些所謂幼稚的玩具了，再也不會說著什么豪情壯志，今天你當(dāng)老板我當(dāng)總裁了的理想了，再也不會在食堂里看見一塊久違的肉在四個人的碗里來回的傳，最后又傳到了自己的手里，現(xiàn)在的我，只能憑借著記憶來祭奠那些殘缺不整的畫面，這張畫面被拉直搖晃，慢慢的展開，他叫做青春，此文是現(xiàn)代沒人注意的小說作者默淚凝玨回憶當(dāng)年青春的支離破碎，勉強(qiáng)勾勒拼湊的記敘文體，現(xiàn)在看來也許人生本就這樣，我們總是憧憬未來，逃避現(xiàn)實，可是當(dāng)我們傷的一塌糊涂的時候還死不承認(rèn)自己有多疼，用我的每一個字來回憶我們生活中的每一個故事……

    天色有些昏暗，路邊街燈的光暈團(tuán)團(tuán)，彌漫著有些氣味的空氣壓抑街道，兩邊的塵土被街燈的照射加倍的放大，似是一個被顯微鏡照下來的標(biāo)本，一點輪廓清晰的被刻下來，記錄。

    我就生活在這樣的一座城市，每天看著人們五味雜陳的上班上學(xué)，自己奔波在這條不知道走多久的青春路線上，浮游，飄蕩。

    當(dāng)我考高中的時候我特別榮幸的考入了另外一個城市里的重點學(xué)校，雖然這年代考不上高中基本是不可能的，自然國家教育百年大計，想考不上也真是挺難的，畢竟學(xué)校也要靠我們付出了十幾年青春的莘莘學(xué)子們來養(yǎng)活，所以我很順利的收到了市重點中學(xué)的通知書，我收到通知書那天開始我親娘就在我的耳邊開始規(guī)劃我的高中生活，不遲到不早退做一個新世紀(jì)的乖乖寶等等的一遍一遍的在我面前磨叨，我沒辦法只好豎起兩個耳朵特認(rèn)真的聽著，然后嘴里還不時的蹦出幾個字：“媽你說的簡直就是太對了?！崩夏锊[眼一笑特別有道行的說：“那是，也不看看你娘我是誰。”

    走的那天我和老娘收拾行李，老爸在那靠著門一遍一遍的催促母親說快點快點，一會兒趕不上車了，母親一邊往我書包里塞吃的，一邊說好啦好啦，我在那不抵抗的看著母親，母親麻利的手法裝了滿滿的兩大包東西還有一皮箱吃的，我心里在那嘀咕：“媽啊，你可真是我的親媽??！”趕到汽車站坐上長途汽車的時候，爸爸提著兩個大包忙乎的塞到車上然后開始囑咐我媽一堆話，不一會兒爸爸站的很遠(yuǎn)的揮揮手然后跟我說：“顏，去了好好學(xué)知道嗎？”

    我說爸我知道了。爸爸點點頭嗯嗯了兩聲沒再吭聲，我上車的時候看著眼前的老爸，老大的個子壯實的身體直直的站著遠(yuǎn)眺我們的車窗，媽媽遞給我吃的，我接過來放在手里抱著卻沒什么胃口，一只手拉開車窗，看著熟悉的老爸的影子慢慢的變得模糊，我的眼淚順著眼角不自覺的滾出來，流淌著。

    我知道自己就這樣的開始了自己的求學(xué)之旅，母親坐在車?yán)锖荛_心，自從一早起來到現(xiàn)在便是合不上嘴，因為在我家那樣的小地方，方圓幾百里沒幾戶人家的荒涼之地，出點兒所謂重點高中的學(xué)生也真的是寥寥無幾的。自己的兒子考上了重點高中自然是一個母親可以作為炫耀的籌碼。母親在我的眼里是為了炫耀，反正我是這么想的，因為我在車上總是看到母親不管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人湊過去也要說上幾句關(guān)于我考上重點的閑言碎語，我無聊的只好一旁低著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玩手機(jī)，心里卻是一片悵惘，這點我自己可能很是自私，母親的愛給了我，拿我作為炫耀的資本，而我自私的從未炫耀過母親，玩了一會兒手機(jī)我便瞇著眼裝睡的躺在車上，空想著高中的繁華與奢靡，想象的建立一個花園式的美麗學(xué)校，摒棄帶著鄙視的記得我初中那個讓我上火的一張空曠的不能再空的教學(xué)樓，配上一個簡易廁所加上一個土操場，構(gòu)成了我們美麗的初中。

    想著想著我就看見我前面不遠(yuǎn)處的那個位置一個穿著長裙的姑娘端正的坐在那，跟個石墩子似的特正經(jīng)，看不到臉，一頭烏黑的潑墨長發(fā)飄著，我的眼睛就異常不爭氣的開始瞟人家姑娘，我在想，這姑娘要么就是個美女，要么就是個如花，這種背后的遐想自己還是非常樂意的，畢竟我可以把某個電影美女明星的臉架到這姑娘臉上，然后胡思亂想。

    怪不得左云老是喜歡叫我的外號呢，我竊喜的笑笑。

    我叫秦顏，是個很悲催的姓，因為初中整整被左云叫了禽獸顏三年，那時候我們屁顛屁顛的喝著啤酒，我的好朋友左云那時候靠著我跟我說：“我的理想是當(dāng)一個老板，管理全世界我討厭的人，不聽我的天天讓他們掃廁所，一掃掃半年，我看著左云大罵道：“左云你做人怎么能如此畜生呢，半年？這么少！？”

    我突然笑笑，很懷念的笑，坐在車?yán)镒屛抑鴮嵉母杏X這個狹小的空間是那么的不舒服，讓我覺得很別扭，我佩服的看著我娘，她雷打不動的依舊和別人閑聊。

    空氣中彌漫的是濃濃的煙氣，飄散到車?yán)镔N著的禁止吸煙的字條，慢慢的，煙霧似乎已經(jīng)蓋住了約束的紙條，不時的傳來了人的咒罵聲：“有病?！迸紶栠€伴隨著幾聲尖銳的咳嗽聲。

    車子開的并不是很快，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聽著別人的議論加上時不時的哪位仁兄傳來的屁味混著雜亂的食品的味道，融合在一起的味道。那時候我除了對這伙放屁如此之臭的人一頓內(nèi)心鄙視外，還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小時候的自己有時候很安靜，有時候卻很鬧，按照星座的說法，雙子座的人永遠(yuǎn)是兩個思維寄托在一個身體的寵兒，可惜，當(dāng)我的另一個寵兒占據(jù)我的身體的時候，我想到的居然是死亡。

    不是說我對人生多悲愴，對社會多忿忿不平，而是對死亡的恐懼，有時候的自己總會在白天黑夜里默默的發(fā)呆，總是在問自己，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怎么辦？那是一種怎么的感覺，世界似乎一下子對我失去了引力，把我拋棄。我看不到這個眷戀的社會是多么疼，我吃不到以后新出的東西是多么的遺憾，于是我變的惜命，乃至最后我的鼻子突然破了，我哭喊著問媽媽：“媽媽怎么辦啊？我會不會死?。俊?br />
    媽媽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意外我暈頭了的瞪大眼睛瞅著我，于是我在人生思想上比較早熟的情況下大踏步的前行著，最后卻慢慢的發(fā)現(xiàn)，我的性格跟不上人們的腳步，就好像我問左云：“左云，你說我們大家要是以后分開了怎么辦？”

    “不會的，我們會在一起的?！碑?dāng)然這是我希望的回答，可是左云總是告訴我：“禽獸，你是不是有病？”我所想的總是和大家告訴我的背道而行……

    現(xiàn)在想起來這些自己都會樂出聲音來，想想自己當(dāng)年傻了吧唧的問題，跟他們談天說地的，我就發(fā)現(xiàn)，坐在后車座的自己眼睛已經(jīng)擋不住眼淚了涌動，眼淚順著我眼角滑的時候我就問自己：“我說秦顏，你哭什么，你又在瞎想什么？”

    車子晃晃悠悠的走了三個小時，到了我要讀書的那個城市，我在那犯傻的還活在自己的童話世界里的時候，乃至當(dāng)車子停的時候，我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整整傻蛋的愣了半天，才慢慢的在母親的一句到了反應(yīng)過來，然后提著大包離開了自己的位子下了車。

    當(dāng)我從班車下車的時候，由于我暈乎乎的頭直接撞在了班車的橫梁上，腦袋嗡嗡的響，我捂著頭我跟橫梁說：“對不起啊，撞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