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拯救跳樓的女病人

    “這可不是好消息?！本偬兆淼?fù)噶藫副亲樱瑢⑿迈r的鼻屎攢成小球，然后優(yōu)雅地彈了出去，不料！鼻屎粘在了前面的小護(hù)士的帽子上。

    “你們打算怎么辦？”賈茹說。

    “把消防車的梯子升上去，再想方設(shè)法把她救下來。”警官說。

    “她會聽你們的話嗎？”賈茹有點(diǎn)擔(dān)心。

    “不知道，得找個人給她做思想工作?！本僬f。

    “我已經(jīng)做了半天思想工作，這恐怕不行?！辟Z茹說。

    “我們有專業(yè)人士，忽悠人很有一套?！本僬f。

    “太好了，我們需要一個騙子?！辟Z茹說。

    “謊言比什么都好使?！本僬f。

    “那個騙子在哪？”賈茹問。

    “我叫他過來。馬尚！馬尚？”警官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個家伙去哪了？”

    “警官，你在找我嗎？”那個叫馬尚的警察跑了過來。

    “你去哪了？”警官說。

    “在跟小護(hù)士聊天，她們穿著制服，真是可愛極了?！瘪R尚說。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聊天？”警官一巴掌打在了馬尚的后腦勺上。

    “呃，我只是……好吧！”馬尚罰不當(dāng)罪地低下了頭。

    “現(xiàn)在有一個任務(wù)交給你?！本僬f。

    “什么任務(wù)？”馬尚說。

    “看到那個女人了嗎？”警官指了指三樓空調(diào)上的女人。

    “她在干什么？”馬尚瞇著眼睛，看著余韋雯。

    “你去問問就知道了?！本僬f。

    “你干嗎不告訴我？”馬尚說。

    “因?yàn)槲乙膊恢??！本僬f。

    “我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馬尚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她可不是一般人。”警官說。

    “為什么這么說？”馬尚說。

    “她跟正常人不一樣?！本僬f。

    “她不是正常人？”馬尚說。

    “是的，她與眾不同?！本僬f。

    “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不同?！瘪R尚說。

    “讓這位小姐帶你上去?！本僬f。

    “嗨！你好！”馬尚向賈茹伸出了一只手，順便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很高興見到你！”賈茹把手背在了身后。

    “你長的真漂亮！”馬尚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把手收了回來。

    “你長的也很猥瑣?！辟Z茹笑了笑。

    “什么？”馬尚愣了一下。

    “你的廢話講完了？”警官對馬尚說。

    “呃，是的。”馬尚說。

    “你們可以上去了，趁她沒有跳下來，否則我們白來了?！本僬f。

    “我們正要走！”馬尚拔腿就要跑，然后停下來對賈茹說，“你家在幾樓？”

    “如果你能數(shù)到三的話，這應(yīng)該難不倒你。”賈茹指了指頭上面。

    “一，二……噢！三樓！我喜歡三樓，原因很簡單，因?yàn)槲业男疫\(yùn)數(shù)字是三。我曾從三樓摔下來過，你猜怎么著，毫發(fā)無損。噢！簡直難以置信！”馬尚一邊爬樓一邊對賈茹說。

    “如果從三十樓摔下來，或許故事會更加精彩?！辟Z茹說。

    “如果想聽更精彩的故事，不妨留個電話號碼給我?！瘪R尚率先抵達(dá)了三樓。

    “我看沒這個必要?！辟Z茹拍了拍馬尚的肩膀，他正在拽對面的那扇門，“這邊?！?br />
    “原來是這邊?！瘪R尚推開了門，當(dāng)場目瞪口呆。他簡直難以置信，賈茹家里會是這個樣子，那不堪入目的場景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你在猶豫什么？”看著馬尚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jìn)去，賈茹不禁問道。

    “噢！這是什么地方？”馬尚捂著鼻子，一臉吃了大便的表情。

    “我喜歡把家里整理成這樣。”賈茹說。

    “你真有個性?！瘪R尚說。

    “大家都這么說。”賈茹說。

    “你的媽媽在哪?！瘪R尚環(huán)視了一下賈茹的家。

    “跟我來！”賈茹帶著馬尚走進(jìn)了臥室。

    “這是你的房間？”馬尚看著墻上的巨幅照片，賈茹穿著一襲警服，颯爽英姿、氣宇軒昂，不到三秒鐘功夫馬尚就濕了。

    “嘿！”賈茹碰了馬尚一下。

    “呃，什么？”馬尚把頭扭了過來。

    “應(yīng)該到這來看看?！辟Z茹把馬尚拽到了窗戶邊。

    “你想當(dāng)警察？”馬尚說。

    “是的，這很可笑嗎？”賈茹說。

    “不！一點(diǎn)兒也不?！瘪R尚說。

    “使出你的渾身解數(shù)，想辦法把她救下來?！辟Z茹指了指蜷縮在空調(diào)上的余韋雯。

    “把她交給我吧！”馬尚擼起袖子，爬到了窗戶上。

    “嘿！你要干什么？”賈茹連忙抓住了馬尚的衣服。

    “對！你要干什么？”馬尚反問賈茹。

    “我讓你給她做思想工作，而不是讓你陪她跳下去?！辟Z茹說。

    “你認(rèn)為我要跳下去？”馬尚說。

    “為什么爬到窗戶上？”賈茹說。

    “這是為了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你懂我的意思嗎？”馬尚說。

    “所以呢？”賈茹皺了皺眉頭。

    “我必須靠近她，得到她的信任，讓她知道我沒有惡意?！瘪R尚說。

    “但愿你是個專業(yè)的騙子?！辟Z茹說。

    “我忽悠人從來沒失誤過。”馬尚說。

    “但愿你沒有忽悠我?！辟Z茹松開了馬尚的衣服。

    “我對美女從不撒謊?！瘪R尚說。

    “你說大話倒是技高一籌。”賈茹說。

    “相信我沒錯的?！瘪R尚說。

    “如果你救不了我媽媽，我會把你從這推下去。”賈茹說。

    “我不會給你機(jī)會的?！瘪R尚說。

    “這取決于我?！辟Z茹說。

    “你現(xiàn)在可以閉嘴了，我有話對你媽媽說。嗨！你好！”馬尚跟瑟縮在空調(diào)上的余韋雯打了聲招呼。余韋雯突然把頭扭了過來，嚇的馬尚差點(diǎn)從窗戶上摔下去。

    “你不必為了贏得我媽媽的信任而從這里跳下去?！辟Z茹說。

    “這地方真高！”馬尚看了沖樓下看了一眼。

    “愛說謊的人都有恐高癥?！辟Z茹說。

    “我說謊是為了工作需要?！瘪R尚說。

    “你需要冷靜一下?！辟Z茹說。

    “她的樣子真可怕！”馬尚說。

    “我能感覺到你在顫抖。”賈茹說。

    “我只是感覺有點(diǎn)冷，對！這里冷極了！”馬尚說。

    “你的笑話是挺冷的。”賈茹說。

    “別對我冷嘲熱諷的?！瘪R尚說。

    “你得抓緊時間，下面有那么多人等著你。”賈茹說。

    “是的，我看到他們了，他們在仰視我。”馬尚沖下面的人揮了揮手，“嗨！大家好！”

    “別冷落了我媽媽，快跟她說兩句話。”賈茹說。

    “好的?！瘪R尚坐在窗戶上，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然后對余韋雯說，“你還記得我嗎？”

    “你認(rèn)識我媽媽？”賈茹在一旁說道。

    “別打岔！”馬尚對賈茹說，“這叫套近乎?！?br />
    “你一定禍害了不少姑娘?！辟Z茹說。

    “你在那干什么？”馬尚對余韋雯說。

    “……”余韋雯抬起頭看著馬尚，像一只發(fā)怒的老虎張著嘴巴。

    “噢！她要干什么？”馬尚嚇的身子一縮。

    “她好像餓了?！辟Z茹說。

    “她沒有吃午飯？”馬尚說。

    “她把你當(dāng)成了獵物?！辟Z茹說。

    “我還是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為妙?！瘪R尚往后挪了挪身子。

    “你不是要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嗎？”賈茹說。

    “可是你媽媽不是人。”馬尚說。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辟Z茹悻悻地說。

    “你能不能不要打岔？”馬尚不耐煩地說。

    “你想救人還是害人？”賈茹說。

    “她讓我很緊張。”馬尚說。

    “你讓我更緊張?！辟Z茹說。

    “她為什么不說話？”馬尚詫異地看著余韋雯。

    “也許她對你無話可說。”賈茹說。

    “那我該如何跟她交流？”馬尚說。

    “如果誰都可以跟她交流，還請你來干什么？”賈茹說。

    “你真以為我是超人？”馬尚說。

    “我以為你是個騙子?！辟Z茹說。

    “然后呢？”馬尚說。

    “原來你是個膽小鬼?！辟Z茹說。

    “你在羞辱我嗎？”馬尚說。

    “很抱歉我不能像你欺騙別人那樣欺騙你?！辟Z茹說。

    “聽上去不是什么好話?！瘪R尚說。

    “你自己琢磨吧！”賈茹說。

    “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雖然你長的很漂亮，但你一點(diǎn)也不可愛?！瘪R尚說。

    “我差點(diǎn)忘了告訴你，我媽媽精神有問題?！辟Z茹說。

    “你說什么？”馬尚一臉難以置信。

    “你好像很驚訝。”賈茹說。

    “為什么不早說？”馬尚說。

    “我以為你早知道。”賈茹說。

    “這差事我干不了?！瘪R尚準(zhǔn)備從窗戶上下來。

    “你干什么？”賈茹推住了馬尚。

    “我要下去！”馬尚說。

    “如果你不把她救下來我就把你推下去！”賈茹堵著窗戶，阻止馬尚下來。

    “姑娘，我是正常人，正常人怎么跟不正常的人交流？”馬尚說。

    “你的意思是找個精神病來救我媽媽？”賈茹說。

    “我以前救過精神病，不過均已失敗告終?！瘪R尚說。

    “你不是從沒失誤過嗎？”賈茹說。

    “我是說，救正常人我沒有失誤過，但是救不正常的人失誤率挺高的。”馬尚說。

    “大概是多少？”賈茹說。

    “百分之一百?！瘪R尚說。

    “你果然是個騙子！”賈茹一副七竅生煙的樣子。

    “還是請消防員來吧！”馬尚試圖從窗戶上下來。

    “別動！”賈茹推住了馬尚。

    “讓我下去！”馬尚說。

    “那你從這下去吧！”賈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