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葉笑了起來,“不需要啊?!?br />
“從來沒有人來騷擾過你們?”
“有是有,不過他們也沒占什么便宜。”白紫葉說,在他不解又好奇的眼神中,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好好解釋一下,“恩,怎么說呢,這里比較偏僻,不認(rèn)識路的人一般找不到這里,就算進來了,也很難得走到我們的院子,因為院子外面有很多機關(guān),所以你千萬不要亂跑,還有,這里的東西也不要亂碰?!?br />
“有機關(guān)?”
“不是,有毒。”白紫葉說。“這里你看,比如這個香爐,還有這些盆栽,都是有毒的,你千萬不要亂碰。”御染為了他們的安全,在院子里布置了許多的機關(guān),房間里也藏了不少的毒,不知道的人亂走亂碰是很容易中毒的。
魏風(fēng)咽了咽口水,仿佛自己來到一個非??植赖牡胤?,他指著桌子和床問道:“那我只是在這一塊地方活動,不會有問題吧?”
“你放心,就算有,有我在,你也不會死的?!卑鬃先~道,揚起了畜生無害的笑容,讓魏風(fēng)的心里激起了狂風(fēng)破浪。他覺得,這個看起來弱弱的女大夫其實內(nèi)心藏著一個狼心狗肺的惡魔。
只是那么一瞬間的錯覺,魏風(fēng)覺得自己多慮了,她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大夫罷了。
魏風(fēng)還是選擇回床上坐著,至少,這張床不會有毒吧。
“紫葉……我可以這樣叫你嗎?”魏風(fēng)問道。
“可以?!?br />
“我要多久才能痊愈?”他指了指自己扭傷的腿,還有打著石膏夾著木板的手。這些地方看起來都只是小傷,沒有很嚴(yán)重,因為他沒有覺得痛。
“一個多月吧?!?br />
“哦。”那這一個多月里,他還可以好好安靜安靜,但是他想,皇宮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吧?
“我在這里的事情,你暫時不要說出去.”魏風(fēng)道,明明是請求的話,他卻說得像是命令。
他安靜下來的時候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嚴(yán),他眉宇間透露著霸道,白紫葉看著他,這就是皇子應(yīng)該有的氣勢嗎?她突然覺得這種氣質(zhì)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誰?是誰讓她有過這樣的感覺?
白紫葉疑惑的望著魏風(fēng),點了點頭?!澳阈菹?,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就可以了,我就在隔壁?!?br />
“恩?!?br />
魏風(fēng)在沉霞谷安心靜養(yǎng)了幾天,就開始在房間里呆不下去了,青萍給他弄了一根拐杖,他一瘸一拐的自己出來溜達,那些花花草草他也不敢亂碰,聽說他們種的都是一些藥材,誰知道會不會是毒藥呢?
魏風(fēng)順著小路慢慢的走,才沒走多久他就滿頭大汗了,這身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堪了?他往一旁的石頭上坐了坐。這里的風(fēng)景倒是很好。位于谷底,正直盛夏,卻十分的涼爽,有山泉從后山上流下來,繞著莊園一直流向了前方的樹林。
四處都是花草樹木,小動物也不少,鳥兒蝴蝶到處可見,時不時還能看見幾只兔子和山雞,山雞……讓他想起那個給山雞接骨的白紫葉。
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了幾個丫頭的對話。她們的語氣似乎都有些心急,出什么事了嗎?魏風(fēng)朝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真是的,谷主說了,你不能一個人出谷,很危險的?!奔t豆一臉的擔(dān)憂,那口氣像極了管家婆。
“小姐,這次我也不幫你說話了,你真的不應(yīng)該一個人出谷的,萬一出了什么事,我們怎么跟谷主交代?”蓮莎說。
“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白紫葉笑道,自知自己不應(yīng)該出去,但是她也只是出去那么一下下,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小姐,你出谷去做什么?”紅豆問道。
“我只是想幫魏風(fēng)找找他的東西而已,可能是我們把他帶回來的時候,弄丟了呢?!卑鬃先~說道。
“什么東西?”
“一塊腰牌?!?br />
“腰牌?”紅豆突然覺得有點印象,她記得她是有撿到一塊腰牌,可是那不是他們沉霞谷的東西,所以她就……。
“你見過?”白紫葉看向她,看她那神色,似乎是見過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啊,但是我是有撿到一塊類似腰牌但是又不是沉霞谷的東西。”紅豆說。
“在哪?”
“我用來墊藥爐子了……?!奔t豆有些抱歉起來,她不知道嘛,看見藥爐子有點歪了,就用來墊墊爐子低了。
“什么?”白紫葉一聽,轉(zhuǎn)身往煉藥房跑去。那可是三皇子的腰牌呀!
四個丫頭里面就只有紅豆不認(rèn)識字,又這么巧的被她撿到了,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么。
魏風(fēng)聽到他們的對話,看向了那個急忙奔跑的女人。她是冒著危險出谷替他尋腰牌?可是,她有什么危險?魏風(fēng)突然想要給這個沉霞谷派一些高手來當(dāng)護院了,以后回去了他一定會調(diào)一批高手過來。
白紫葉從藥爐子底下抽出了腰牌,三皇子。果然是三皇子!
“呀,他是三皇子?”蓮莎驚訝的叫了起來。
“恩?!卑鬃先~拿著腰牌去找魏風(fēng)。
蓮莎還在震驚中,紅豆也是一臉的驚訝,“那個……傳說中的三皇子?”
“恩……?!碧彀。麄兙谷痪攘巳首右?!
“魏風(fēng),魏風(fēng)?!卑鬃先~跑進房里,看見魏風(fēng)氣喘吁吁的坐在床邊,“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不…….不是?!蔽猴L(fēng)還有些喘,他可是一路狂奔回來的耶,那姿勢一定狼狽到不行了,他現(xiàn)在是個瘸子。
“那你怎么這么喘?”白紫葉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你找到我的腰牌了?”他喝了一口水,明知故問的看著她手上的腰牌。
“恩,給你?!?br />
“謝了?!蔽猴L(fēng)接過腰牌,突然又把腰牌塞給她?!澳隳弥院笠怯腥似圬?fù)你,你就用這腰牌嚇?biāo)浪??!?br />
白紫葉拿著腰牌笑道:“這又不是黑白無常,能嚇?biāo)廊藛???br />
“怎么不能?堂堂三皇子的腰牌,不說別的,最起碼,你能隨便去衙門拉人啊?!蔽猴L(fēng)神氣的說道,誰還能不給他魏風(fēng)的面子?
白紫葉笑著又把腰牌還給他,“這是你的東西,你還是收好吧?!?br />
“送出手的東西,怎么可以在收回來?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吧?!蔽猴L(fēng)說,也不接,他的臉上有一股強勢。
白紫葉瞧他一副無法回頭的模樣,就把腰牌拿在手里,說道:“那,我就先替你保管,哪天你要用的時候,你在跟我說?!?br />
“都說了那是你的。”魏風(fēng)不耐煩的叫道。
“好吧,好吧?!卑鬃先~陪著笑臉說道,沒人這樣逼著人家收禮物的。
接下來的幾天白紫葉發(fā)現(xiàn),他的傷越好,他的脾氣就越壞,沒幾天就開始使喚起那四個丫頭來了。
她們倒是被使喚習(xí)慣了,在加上他是皇子,重點是,人還長得挺帥,所以都很開心被他使喚。
可是白紫葉倒是有點看不過眼了,他憑什么這樣使喚她沉霞谷的人?他是她的病人,他應(yīng)該懷著一顆謙卑的心。
可是他的心卻該死的強大,霸道到無理取鬧。
每頓飯都要上十個菜,有些菜他也就看看,連嘗一口都不,但是他非要十個菜整整齊齊的才吃飯。
而且,他還要要求飯要成一粒一粒的,不能爛,又不能軟綿綿的,剛剛好就可以,鬼知道他的剛剛好是什么概念?
還有,他還嫌棄她們沉霞谷的茅房不夠大,光線不夠好,每次進去都要小心翼翼,免得不小心就掉到坑里去。
請問,茅房要這么大做什么?光著屁股不嫌空曠涼颼颼嗎?光線這么好做什么?還要低頭看自己的產(chǎn)物嗎?
最可惡的是,他說這張床太硬了,要加墊,給他加了墊,他又說太熱了,加竹席。一屋子丫鬟被他使喚得忙上忙下的。
他不是從軍多年嗎?難道在軍營里,他睡的是棉花床?有人在一旁給他扇風(fēng)?一頓能有十個菜?據(jù)說他們打仗吃的都是干糧,喝的都是河水。
他還說著山泉不好喝?
看來,他是一個人呆膩了,沒事找事!
白紫葉在廚房溜達了一圈,什么也沒多說,轉(zhuǎn)了一圈就走。
魏風(fēng)又在飯桌前開始數(shù)落那些菜缺油少鹽。雅馨一副委屈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又不敢說。
“咕嚕~!”魏風(fēng)的肚子突然揪痛,他皺著眉頭捂著肚子,怎么回事?
蓮莎和雅馨互看一眼,怎么回事?
魏風(fēng)突然鐵青著臉一圈一拐的沖了出去。
“怎么回事?”雅馨奇怪的看著蓮莎。
蓮莎從發(fā)上取下銀針快速的在每道菜上都插了一針,她頓時發(fā)笑起來。“小姐下了瀉藥?!?br />
“啊……?!毙〗愀傻煤?!雅馨笑了起來,早就受夠那個任性又無理取鬧的皇子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個皇子的份上,她才懶得理他呢。
長得帥有什么了不起?
魏風(fēng)一路狂奔到茅房門口,卻發(fā)現(xiàn)茅房的門怎么都打不開,“該死的誰在里面!”
門里面響起了白紫葉那早期蓬勃的聲音,“是我啊!”
大半夜的,她早期個啥?魏風(fēng)憋得一臉扭曲,他覺得,那一股東西已經(jīng)……已經(jīng)沾到褲子了……。
第四章:山雞是三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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