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絲竹,你相信嗎?我愛上你了。”那美男一口氣將這句話說完,手迅速地伸向心臟的地方,企圖讓他的心跳能夠恢復(fù)正常。
林絲竹不悲不喜了許久的臉上,終于揚起了笑容,她微笑地望著那美男說:“我相信,因為我是過來人?!?br />
“那么?”那美男緊張的心田上升騰起來希望,他望著林絲竹滿臉期待。
林絲竹看著那美男滿臉的期待,她不想說無情的話,可是現(xiàn)實就是那樣,那么無情地擺在那里,讓她沒有辦法不做得那般無情。
“我不愛你?!绷纸z竹的話直落落地落進(jìn)那美男的心里,將他的所有期待給潑滅,心瞬間冰冷起來,面對面前跳躍的燭光,找不到一絲溫暖的感覺。
整個房間,一瞬間沉默起來,安靜,無邊無際的安靜席卷著房間,林絲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那美男,她不敢看那美男的神情,他臉上的神情,讓林絲竹覺得難過。
林絲竹面對著蠟燭,蠟燭上跳躍的火焰看起來很歡快,但是卻不能夠照亮她心里的疼痛,其實林絲竹的表情也很難看,那美男的心境她很理解,要是今晚她給寧默之表白,大概也會遭遇讓人如此絕望的場面吧。
林絲竹嘆了口氣,和那美男相比,她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房間里的沉默太過濃重,濃重地讓人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燭光搖曳里,林絲竹緩緩地轉(zhuǎn)過頭,她看著陷入木偶狀態(tài)的那美男。
手指輕柔地?fù)嵘夏敲滥械哪橆a,試圖將他喚醒,卻沒有成功,林絲竹也不再做無用的努力,她緩緩地移開手,從地上拿起一支拿住,將蠟燭捧在手心。
看著手心里不停跳動的火焰,林絲竹不由自主地想要說她的故事,那個壓在心里兩年,從未對人提起的心事兒。
“你想聽我和寧默之的故事嗎?”林絲竹問那美男,透過搖曳的燭光,她沒有看見那美男點頭,也沒有看見他搖頭。
不知道那美男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反正林絲竹沒等他點頭,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兩年前,我剛來這個城市的那天,差一點出車禍,是寧默之救了我,他沒有留下名字,我只記得他溫暖的笑容,和他眉間的美人痣。”思緒被帶到過去,眸子里不停地流轉(zhuǎn)著溫柔。
“那天的我穿的就是這件t恤。”林絲竹拉過身上已經(jīng)變成抹胸衣的t恤,讓那美男看,那美男的目光被林絲竹給吸引住,他盯著林絲竹的衣服,不停地打量著。
“這件t恤在那天染上了油污,再也洗不下來,這些油污就像是印記,記者我和寧默之相遇的時刻。”從回憶中抽出來的女人,顯得嫵媚動人,那美男看著面前的一抹花,那般美,卻不能夠伸手將其摘下。
“我對寧默之也是一廂情愿的一件鐘情,那次見面后我們就再也沒有相遇過,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我以為他只會成為我記憶里的一抹光,飄過了就不會再回來?!痹捳f到這里,林絲竹的臉上早已爬滿微笑。
“在我搬東西的那天,也就是和你相遇的那天,我的世界里再一次出現(xiàn)了寧默之的身影,當(dāng)他眉間的美人痣落入我眼中的時候,我的心亮了,上天讓我再一次遇見他,這說明什么,說明什么?”林絲竹欣喜沖那美男大聲嚷嚷起來。
那美男沒有回答林絲竹的話,他直直地望著林絲竹,看著她滿臉的欣喜和對寧默之的深情,他看著心疼,聽著更心疼,但是卻不想阻止。
“這就是緣分,對吧,那美男?”林絲竹再一次激動地問那美男,可那美男依舊不回答她,這并不影響林絲竹的興致,她依舊興高采烈地說著。
“對,這就是緣分,雖然來得有些晚,但畢竟是來了,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抓住寧默之,就算得不到寧默之的愛情,我也要得到寧默之的人。”林絲竹異常激動地宣誓著她的誓言。
這話深深地觸動著那美男,那美男想起在遇見林絲竹的那個下午,他也曾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林絲竹,我也想要對你說這樣的話?!蹦敲滥型纸z竹,打斷了林絲竹的思緒。
“什么話?”林絲竹問。
“我就算得不到你的愛情,我也要得到你的人?!蹦敲滥幸蛔忠痪洌H鏘有力地念著。
“呵呵……”面對那美男的嚴(yán)肅認(rèn)真,林絲竹只得用干笑的神情來面對,她企圖能夠躲過。
可是那美男點一點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竄到林絲竹面前,用他那飽含深情的目光,直愣愣地望著林絲竹。
“林絲竹,請正面面對我的話語,你愿不愿意,即使不給予愛情,也將身體給我?!蹦敲滥凶哉J(rèn)為話說得很是動聽。
“不愿意?!钡纸z竹的冰冷的聲音,直直地打斷了他的自以為是。
尷尬的場景再一次上演起來,林絲竹愣了會兒,在那美男不再說話的時候,俯下身,用力地將蠟燭吹滅。
“哎,你吹蠟燭干嘛?”從尷尬狀態(tài)恢復(fù)過來的那美男,看著熄滅掉的蠟燭一陣緊張,他的手不停地?fù)]舞著,企圖阻止林絲竹吹蠟燭的動作。
“那美男,這些蠟燭不是為你燃燒的,還是吹了吧?!绷纸z竹的聲音溫柔如水,她手指溫柔地將那美男不停揮舞的手抓住。
林絲竹的手指觸及到那美男的時候,他像是撞見了強(qiáng)力膠水般,瞬間被粘住,無法移動,也不想移動。
但是林絲竹的并不是要抓住那美男的手,她的目的是將那美男的手拿開,讓她能夠更加順利地將蠟燭吹滅掉。
“別吹啊,別吹……”盡管那美男著急擔(dān)憂著那些蠟燭,但也沒有阻止住林絲竹將蠟燭給吹滅掉。
林絲竹無情地將最后一根蠟燭吹滅掉后,打開了房間的燈,燈光里,那美男的表情顯得很是無奈,林絲竹沒有搭理那美男,為自己倒了紅酒。
玫紅的顏色在酒杯里流轉(zhuǎn)著,林絲竹一個人品著酒,之前想象的浪漫表白場景沒有出現(xiàn),這酒喝起來也變得很是苦澀。
“你不請我喝一杯嗎?”那美男的聲音落下,林絲竹沒有搭理他,安靜地自己喝著酒。
那美男見林絲竹沒有搭理他,只得自己倒酒喝,玫紅的葡萄酒,落進(jìn)透明玻璃杯的時候,那美男想,要是這酒是專門為他準(zhǔn)備的多好。
“那美男,你過來是幫我搬家的嗎?”林絲竹突然問。
“對啊?!蹦敲滥胁患偎妓鞯卮?。
“那好,我們干一杯?!绷纸z竹平靜的臉上揚起微笑,那笑容對于那美男來說太過于突然,突然地讓那美男有些不適應(yīng)。
“你要干嘛?”那美男滿眼奇怪地問。
“干一杯,然后幫我搬家啊。”林絲竹理所當(dāng)然地道。
“哦,我還以為你回心轉(zhuǎn)意會自動送給我啦?!蹦敲滥惺馗袊@著。
林絲竹回避著那美男的話,聲音溫和而平靜地說:“喝完了,就開工吧?!?br />
酒杯碰撞的聲音清脆地響起,林絲竹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那美男卻沒有如她那般豪爽,而是慢吞吞地喝著,他不是在品酒,而是在拖延時間,他以為這樣能夠和林絲竹多呆一會兒。
“你慢慢品吧?!绷纸z竹以為那美男在品酒,她沒有強(qiáng)迫那美男將酒喝光,站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著。
“你去哪里?”看著林絲竹的背影,那美男一陣緊張。
“我收拾東西啊,你不許進(jìn)來哈?!绷纸z竹沒有回頭,聲音嚴(yán)肅地飄了過來,那美男握緊酒杯,嘟著嘴,滿是不滿,卻什么都沒有說。
林絲竹走進(jìn)臥室,將臥室的門反鎖,找了一身舒適的衣服,然后將已經(jīng)剪壞了的t恤胡亂地塞進(jìn)編織袋里,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好了沒?”沒有林絲竹在身邊,那美男覺得很是孤單,所以他迅速地將杯中酒喝完,迫不及待地敲起了臥室的門。
“你給我呆著,不許動。”林絲竹忙碌地收拾著東西,沒有抬頭望急促想著敲門聲的臥室門,她不擔(dān)心那美男會闖進(jìn)臥室,因為她對臥室的鎖有足夠大的信心。
那美男被林絲竹給喝住了,他的手高高地舉在空中,卻沒有落下去,他放棄了敲門,站在房門口愣了會兒,乖乖地轉(zhuǎn)身,坐在沙發(fā)上等著林絲竹。
林絲竹的速度迅速,不一會兒她就打開了臥室的門,手里擰了一個大大的編織袋。
在看到林絲竹的那一剎那,那美男的眼睛亮了起來:“第一次看你不再穿那t恤,好漂亮哦?!?br />
那美男的贊嘆聲,毫不吝嗇地響了起來,林絲竹被夸獎,不由自主地?fù)P起微笑,不過她并沒有感謝那美男的稱贊,而是說了一句相當(dāng)傷那美男的話。
“要是寧默之也像你這樣說就好了?!绷纸z竹的話幽幽地飄進(jìn)房間,讓那美男成功地閉住了嘴巴。
那美男不再說話,特自覺地為林絲竹收拾起房間來,動作利索,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地板上的蠟燭連同蠟燭油都被清理干凈。
“那美男,以后嫁給你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有你這么愛收拾的老公,那女人一定會幸福得合不攏嘴?!绷纸z竹望著絲毫沒有因為蠟燭而受傷的地板,感嘆起來。
第十二章:過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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