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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紅巾秀士

小說:血洗大唐 作者:陳七 更新時間:2018/10/9 15:21:14 字數(shù):3144 繁體版 全屏閱讀

    蕭衡作為抓捕淫賊協(xié)助的大將軍,而公主正是在他的保護下出事的,因此很是內(nèi)疚,見狀站到他們旁邊,沉聲道:“好,事因我起,我與你們同去,無論怎么樣此事責任在我,若是眾兄弟因此而喪命的話,我也唯有一死以報皇恩了的。”

    此時初陽剛剛升起,后院一片冷清,守衛(wèi)卑女蹤影俱無,輕風吹拂著池塘的籠籠荷葉幽幽晃動,陣陣的幽香時濃時淡,塘中隱隱有游魚翻動,碧波蕩漾,使人有恍然入得仙境一般。

    “大將軍,依您看我們該怎么樣尋找?”陳天浩掃過諾大的院子,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蕭衡扭頭看著司徒軒,這話還真問著他了的,勝任三年的大將軍,做的皆是掌管軍營守衛(wèi),抽調(diào)指揮的事情,從未干過此等尋蹤搜跡的探案工職,此刻忽地要他道出方案,那可不就是趕鴨子上架白搭嘛。他苦澀說道:“兩位是探案的行家,此刻我雖是大將軍但也只能聽從你們的吩咐了的,我毫無意見?!?br />
    見大將軍說出此話,陳天浩只得將目光移到同伴身上,期盼著他開口,但司徒軒似如沒聽見談話一般,目光遠遠地看著池塘的對面,他好奇地笑了的笑也觀向?qū)γ?,發(fā)現(xiàn)那邊并無什么啊特別的事物,扭頭異樣地看著司徒軒,抬手在司徒軒的眼前晃了的晃,“司徒兄,我在和你說話呢,看什么啊這么出神呀?!?br />
    司徒軒如夢初醒,愕然地看著陳天浩,“在和我說什么啊呢?!?br />
    陳天浩嘆了的口氣,繼續(xù)剛才的話,“我與大大將軍在等你說出搜索賊蹤的方案呢,你倒是快說呀,如今這可是救命的事。”原來剛才司徒軒并不是看事物出神了的,只是有那么片刻間忽然想起了的什么啊,只是那是個靈感的瞬間一閃即滅,以至醒悟后他還是真的沒有想到是什么啊。想了的想說道:“昨晚基本四處都看過,但那是晚上多少被光線所影響,所以我們應(yīng)該將所有的地方重新檢查一遍,不放過丁點的角落,我想那賊人既然來了的就必定會留下線索,昨晚或許是被光線影響或是痕跡太輕以至沒發(fā)現(xiàn)?!?br />
    陳天浩環(huán)顧了的下四面,說道:“如此那我們分三路搜尋,還就不信那人如此的厲害,不留分毫的足跡?!秉c了的點頭,司徒軒續(xù)道:“大將軍負責公主房間外圍,我負責房間內(nèi),陳兄負責房頂周圍,你們看著這樣可行?”

    “行,怎么樣不行,我們?nèi)酥锌峙轮挥心闼就叫值难酃庾钍敲翡J了的?!标愄旌菩χ?,大大將軍也微笑表示贊同,司徒軒懶得與倆人開玩笑,當先向前走去。

    蕭衡彎著腰仔細地在門窗,地面周圍查看,只恨不得要將木屑,灰塵都看得清清白白,遠遠看去只見他弓著腰,低著頭,模樣非但不像是在尋找蹤跡的大將軍,而像是只孤獨的小雞在啄米吃,異常的滑稽,只可惜如今已無人再笑得出來,也無人敢笑,那百十條活生生的人命就系在他們的肩上,每個人的心情都是沉重到極點。

    陳天浩彈身飛落在公主閨房的房頂,解下腰間的佩刀拿在手中,兩腳岔開輕踏著瓦面,彎腰細細地看著瓦面的痕跡,點滴的旮旯處也不疏忽。

    司徒軒推開公主閨房的門,緩步走進,昨夜其他的地方大多雖經(jīng)他們的搜索,但只是被簡略地搜過,結(jié)果什么啊也沒發(fā)現(xiàn)。不過他認為賊人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他的目光忽地變得異常的銳利,猶如鋒利的寒刀,直掃過那些直垂的薄紗,只要有片面的異常也逃不了的他的雙眼。房間雖大,并真的沒有多余的東西,不多會兒的功夫,房中四處能看的司徒軒都看了的,依舊是蹤跡具無。他不相信那人有如此的厲害,必須查出線索!看著公主的床,他抬著沉重的腳步走近。

    掀開了的幽紅的被褥,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入,司徒軒頓感遍體舒暢,心中不由為之蕩漾,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了的昨晚公主那美若天仙般的容顏,令人肝腸寸斷的憐樣,但責任很快將那些畫面壓制,他觀察床上真的沒有異常將被褥重新鋪在床上,四面帳幔鮮紅美艷,真的沒有絲毫的凌亂。就要看床底了的,司徒軒忽然有種強烈的震驚感覺,這感覺使他愣了的一愣,終于蹲了的下去。

    掀開床邊垂到地毯的床單,他低頭仔細地床下往里看,頓時雙目瞪大,心中霍然激動起來,只見在墊檀木板的邊緣赫然有張淡紅色的絲巾,伸手將絲巾拿了的出來,站起鋪平觀看,只見絲巾上用黑線繡著數(shù)個優(yōu)美的字跡,“新心公主貌若天仙,紅巾秀士瀟灑風流,天造新娘地造俊郎,俊郎新娘入洞房?!?br />
    “紅巾秀士!”司徒軒直感怒氣自丹田猛然竄起,這個名號他并不陌生,甚至是?,F(xiàn)耳邊,此人乃是有名的采花大盜,曾在長安周圍的幾個州縣皆犯過案,臨州縣早已發(fā)出緊急海捕公文,誰知半年前他忽然停止了的作案,自此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如今仍然真的沒有緝拿歸案,想不到這色膽包天的家伙竟然敢在長安城內(nèi)作案,還盯上了的公主。公主的清白不但盡遭毀污,還膽大包天地留了的信物,身為朝廷的軍士,這簡直是視他們?yōu)闊o物,當真狂妄至極。

    瞪著絲巾顫了的好久,司徒軒方才微微恢復(fù),不禁開口罵道:“紅巾秀士,你好大的膽子,天子腳下竟敢如此放肆,本以為你已改過自新,如今看來你仍舊未改本性,看來不將你緝拿歸案事便不止,咱們走著瞧,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好,有校尉的這句話卑職就放心了的。”突如其來的話聲將司徒軒嚇了的一跳,他回過頭來,不知何時門口已經(jīng)站著了的位著裝甲胄的年輕衛(wèi)士,不由微微驚了的驚,驚異問道:“兄弟是誰,怎么樣來的此處?”衛(wèi)士進門抱拳道:“在下是公主的護衛(wèi)張青,公主被歹人害得如此模樣,實是因為在下的失職,因此就過來看看,希望能早日捉住惡賊,將他碎尸萬段,以泄我心頭之恨!”

    “原來如此,張兄請放心,在下定要將那惡賊捉拿歸案,國法處置?!彼就杰幰脖Я说谋?,以示禮儀。

    張青看著司徒軒手里的絲巾,面色微變,“對了的,剛才兄弟說什么啊紅巾秀士,是說這紅巾的主人?”

    “不錯,這紅巾秀士乃是惡名昭彰的淫賊,曾經(jīng)在周邊地區(qū)作案數(shù)十起,殘害了的幾十名清白女子,朝廷早已發(fā)出海捕公文,但至今未被捕獲,怎么張兄沒聽說過嗎?”司徒軒微感驚訝,這件事雖然不是人盡皆知,但原先在長安也鬧騰了的一陣子,對方居然會不知道。

    “兄弟可不像校尉此等身份能自由出入,故對此知之甚少,只是此等的惡賊居然還活在世上,可憐公主如此善良的好人竟被其所害,實是讓人無法忍受,當真天理不公!”說著話張青的神態(tài)逐漸激動,狠色畢露。

    司徒軒道:“張兄放心,不管他原先何等的厲害,但如今竟敢到天子腳下來作惡,縱然他有三頭六臂我也定然將其緝拿,交與朝廷發(fā)落?!?br />
    “好,卑職等著,我要親眼看著他被五馬分尸,這可惡的淫賊!”

    司徒軒抱拳走出房間,卻在門口悠然停下,笑著回身問道:“對了的,敢問張兄的老家是何處的呀?近來可曾回過家,何以會連紅巾秀士都不知呢?”

    “我……”張青冷不防對方來這么一問,頓了的頓,“長安北邊的秀青縣,回家……三個月前曾回過?!?br />
    “哦……”司徒軒回頭若有所思地出了的房間,來到大大將軍的旁邊,陳天浩見司徒軒已經(jīng)完畢,也飛身躍下地面,落在他們的身旁,朝倆人問道:“怎么樣,可有查到線索?”大大將軍滿面苦澀,表情足以說明了的一切,司徒軒朝公主的閨房有意無意地看了的一眼,那位張青還在里面,他攤開手中的絲巾,小聲道:“我們回到大將軍的府邸再祥說?!贝蟠髮④娕c陳天浩看到絲巾頓時面色一變,三人匆匆來到堂廳,準備告知大大將軍他們的發(fā)現(xiàn),然而大大將軍不在,只得急匆地出了的公主府,直奔蕭衡得府邸。

    張青環(huán)視著公主的閨房,目中流露著十分悲痛的神情,公主不但善良,待他們下人更是極好,從不為難他們,自從被公主選為護衛(wèi)后他就暗暗發(fā)誓,決不讓公主受到絲毫的損傷,如今公主有難,不管要他做什么啊事,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辭,否則他何以對得起公主的知遇之恩。

    看著,不自覺地眼淚涌出了的眼眶,他方知道自己失態(tài),忙拭干眼淚,出去將門帶上,看了的看四面無人,快步出了的后院。

    大將軍蕭衡的府邸,陳舊暗色的大堂,幾案邊主人前端正座,兩旁坐著司徒軒與陳天浩,三人的面容均是沉重,從剛剛看過那面紅色絲巾后倆人都隱隱猜到了的,想不到那惡賊又出現(xiàn)了的,而且還是在長安城,這廝當真是色膽包天!

    “司徒兄,剛剛的絲巾可是采花賊紅巾秀士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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