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威侯不同,當(dāng)年馳騁沙場,運籌帷幄,萬夫莫敵,現(xiàn)如今大乾帝國定鼎天下之后,又是位極人臣。而且在軍中威信極高,權(quán)柄滔天,如武威侯者縱觀整個大乾帝國也屈指可數(shù),寥寥無幾。
正如武威侯一般無二,捕頭之王的易中天正是一名“金牌捕快”。
金牌捕快有三大特權(quán);
第一;聽調(diào)不聽宣!
第二;如軍中將士一樣,聽令而不聞縣管,雖然說易中天僅僅只是一名末流官階的捕快,不過在這蓮花縣城之中,即便是縣令都沒辦法直接掌管于他,地位之高,可見一斑。
而第三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但凡是金牌捕快,統(tǒng)統(tǒng)都是一方絕對強(qiáng)者,若是落草為寇,即便成為山頭大王,一方梟雄也綽綽有余。
而易中天不僅是一名金牌捕頭,而且一身修為也達(dá)到了武師五品境界,特別是自身修煉的‘大玄土罡混元功’,混元一出,天地混度,無所不防,乃是蓮花縣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絕頂高手。
“慌什么!”易中天凜然一喝!
當(dāng)下,連同黑貂狼在內(nèi),連同包廂之內(nèi)的倆名捕快都仿佛被獅吼震動了一般,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敖少書嗎?又是那紈绔子弟,好死不死,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易中天目光閃動,飲酒一杯,沒人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頭!敖少書的確不是個東西,就知道欺行霸市,這些年來壞事做盡,不過他老子敖天擎可不好得罪!”
那名杵在一旁的捕快,小心翼翼提點道。
“敖天擎的確有些手段,只可惜虎父養(yǎng)了犬兒!”說話之間,易中天身子一動,陡然站立起身;“貂狼兄,你這烏乙金,易某就卻之不恭了。只要有易某在的一天,保你這十里坡酒肆,一年安然。只是這酒水要日后再喝!”
“一年?”黑貂狼臉部肌肉抽了抽。
要知道,一塊烏乙金的價值,若是對于普通的平民百姓而言,的確算不得什么,但是對于一名武者來說,即便是用千金形容也絲毫不過分啊。
特別是這個易中天,修煉的還是“大玄土罡混元功”,蘊(yùn)含著土系地脈精元的‘烏乙金’對于易中天來說,是一件大補(bǔ)之物,這一下子就將烏乙金拱手相讓,即便是一些傳承世家的子弟也夠好肉疼一陣子的。
更何況,黑貂狼視財如命?
“罷了!老子開的這家酒肆,背后干的黑勾當(dāng),都逃不過這易中天的眼睛。一年就一年,捧好了易中天,老子一年無憂,倒也不虧!”
黑貂狼心中盤算了起來,他也知道和易中天拉好關(guān)系的重要性。
就如牧野蒼當(dāng)初看到而憤然不平的場景一樣,一名小叫花子的十倆大乾紋銀,直接就被他黑貂狼納入懷中了。
殺人劫財,栽贓嫁禍!只要是有利可圖,黑貂狼統(tǒng)統(tǒng)都不會放過。
而且十里坡位屬橫竄東南西北的落足點,不管是江湖豪客還是一些落難的富家子弟,來往行人近乎都要在他黑貂狼的酒肆休息一番。
這一休息,或許就是送命的開始,就連這“烏乙金”也是黑貂狼謀害了一群走鏢的鏢師后,才得到的。
“承蒙易捕頭看的起貂某,貂某近日無事,不如就隨易捕頭一行,也好讓貂狼開開眼界,一見易捕頭的神通手段?”
黑貂狼有心同易中天拉好關(guān)系,倒是打蛇隨棍上似的說道。
“哈哈!如此也好,既然貂狼兄有這心思,不妨就隨易某走一趟吧!”易中天顯然是個殺伐果斷的人,都不經(jīng)過思考直接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隨著易中天一動,倆名捕快和黑貂狼急忙尾隨了出去,而在酒肆之外,十名陪著‘烏剛鯊骨刀’的捕快,一同動了起來,朝著蓮花縣踱步而去。
……………
“恬噪!”面對幾個張牙舞爪的家丁。
牧野蒼陡然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的眼神掃過他們,讓他們都有種被透穿心扉的感覺,渾身發(fā)冷,頓時又中氣不足了起來。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連本世子的道也敢橫截?鐘汝,呂卿,替本世子先廢去這些不長眼下作東西的一手一腳!”
牧野蒼冷哼一聲,直接下達(dá)了命令。
就在“一手一腳”話音未落的同時!
鐘汝、呂卿一步跨出,陡然身子搖曳一抖,如飛箭連環(huán),連著幾聲慘叫,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那些擁簇著敖少書的家丁,一個個斷手折腳,痛到在地上打滾,翻天著發(fā)出殺豬般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音。
“啊啊?。∩贍?,我死了,我死了??!”
“敖少爺替小的們報仇啊,殺了他們,哎呦,手?jǐn)嗔税?!?br />
那幾個翻滾在地上打滾的家丁,一個比一個叫得凄厲,不過眼神話語之中卻透著無邊無際的怨毒。
仿佛,不將牧野蒼四人千刀萬剮,不足以泄恨一般。
涮!涮!
連著倆道紅色殘影,靜動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原地,正是護(hù)佑牧野蒼的那倆名紅袍護(hù)衛(wèi),仿佛倆個先前的出手,根本和他倆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一般。
“這…這怎么這么厲害?!”
敖少書雖然為惡多端,不過眼見鐘汝和呂卿倆人玄妙無比的身法,也是大眼瞪小眼,嚇得不清,現(xiàn)在卻也知道了牧野蒼的身份一定了不得,然而現(xiàn)在話說多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回旋余地,急得他連連吼了出來;“你..你是誰,可有膽子報上名來?”
“報名?”牧野蒼幽幽一笑,雙眼寒光閃爍,被他的眼神掃過,敖少書的神魂之力又怎么能夠同牧野蒼相比,當(dāng)下有種如山岳臨頂?shù)膲浩雀?,讓他喘息都變得無比困難了起來,整個人篩糠一樣的顫抖了起來。
牧野蒼陡然一喝;“本世子名諱,憑你也配問?”
“殺了他,殺了這個畜生!”
“干得好,小伙子除惡為善,將這畜生也斷去手腳,我一斧子將他腦袋活劈了!”當(dāng)下,不少圍觀的人,義憤填膺的狂罵了起來。
更有倆名獵人打扮的壯年漢子,手中的柴刀不斷晃動,蠢蠢欲動了起來。
“看到了,敖少書你惡貫滿盈,為禍鄉(xiāng)里,仗著你那父親一點小小勢力,就目中無人,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牧野蒼一步踏出,整個人顯得堂堂皇皇,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實際上這也是順其民意的一種體現(xiàn);“休說你一個小小都尉之子,說句大不盡的話,即便是我朝大乾寶帝,若是逆民意而不顧,也會有覆舟沉水的可能?!?br />
“好,說的好啊!”
“覆舟沉水!覆舟沉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老私塾聽到這話,仿佛聽到了天底下的至理名言一般,整個人激動的顫抖了起來,連連夸贊;“好一句覆舟沉水,這一句話,當(dāng)為我大乾帝國師表之間流傳!”
即便是牧野蒼自己也沒想到,自己不過義憤填膺,隨口意氣用事一般說出來的幾句話,竟然引起了無限狂潮,圍觀群眾一個個沸騰了起來。
面對如山岳傾斜似狂涌而來的民意沸騰,敖少書驚慌了,仿佛寒風(fēng)哆嗦中的一只小鵪鶉一樣,而他身旁那慘痛連同的幾名家丁也被這狂潮般的聲勢,震懾住停止了哀嚎。
“月兒姐,這位公子倒是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很,區(qū)區(qū)幾句話就把大家伙的情緒都點燃了起來,這下子,這什么敖少書的死定了!”
那情竇未開的小妮子,對著綠裙美人悄然說道。
“不是那公子巧舌如簧,而是這敖少書為非作歹,積民怨實在太深,若是換一個有德之士前來,即便是這黑袍公子再能言善辯十倍,也沒辦法煽動民意!”那綠裙美人從驚慌之中鎮(zhèn)定了下來,此刻說話,聲如雀鶯,分析起來十分的理性,顯示出了一種大家閨秀,知書達(dá)理的莞爾。
“原來如此!”那小妮子哦了一聲,似懂非懂的樣子。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群情的激憤,加上牧野蒼四人虎視眈眈,似乎陡然之間天地之大,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敖少書的驚慌實在無法用筆墨形容。
“對,拖!拖拖拖,這么大的動靜,父親不可能不察覺,這蓮花縣的捕快都死哪兒去了?怎么不見來幾個巡邏城衛(wèi)!”
此時此刻!――
臉色蒼白像是紙張一樣的敖少書,只能寄存希望在巡邏的城衛(wèi)和捕快身上了。
在蓮花縣他敖家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土皇帝,他敖少書就是太子爺類型的存在,尊貴無比,敖氏在大乾帝國算起來,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囊婚T姓氏。
若是攀上血緣親戚關(guān)系的話,大乾帝國‘鎮(zhèn)邊大將軍’敖雷暴還是他敖少書的遠(yuǎn)方親戚,當(dāng)然這其中蛛絲銜接,至于血緣的親近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過,即便不扯上鎮(zhèn)邊大將軍這張虎皮,敖少書在蓮花縣也是橫著走的角色,畢竟他父親可是蓮花縣都尉,即便是一等一的高手,金牌捕頭易中天,在蓮花縣這一畝三分地上面,也必須要賣給敖少書父親幾分薄面。
“這位兄弟,有事好商量,你看今日是本少…哦!是…是本人有眼無珠,冒犯了諸位,你又何必同我斤斤計較,賣給我父親一份面子,同時門閥世家,又何必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女子,強(qiáng)行出頭,傷了顏面?”敖少書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連作緝道。
第十一章地涌烽火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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