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你以前是不是也在那孤兒院呆過?”老爺子干脆直接問。
寧文清微微一震,但是這件事由始至終她沒有打算隱瞞。
“是的,爸爸?!?br />
“澤遠,那你們認識嗎?”老爺子看向魏澤遠。
魏澤遠顯然一哆嗦,心里沒有一個準備。
現(xiàn)在寧文清算是他的嬸嬸,萬一被老爺子知道他們之間曾經(jīng)有過情侶關(guān)系,為了皇甫家的顏面,也不知道會做到什么份上,所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是萬萬不敢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
“他們當然認識啊,爺爺。”
寧子欣把話搶了過來,“他們以前還是情侶呢,只不過不知道嬸嬸是什么時候認識了叔叔罷了。”寧子欣話里的意思說得就像是寧文清腳踏兩船,撿高枝飛一樣。
“喲!那時候我們澤遠還是個孤兒院出身的小職員,人家當然看不上了?!蔽好励P適時地附和起來。
寧子欣看到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自認為自己得了優(yōu)勢,更加地肆無忌憚。
“嬸嬸在高中的時候,追求她的人可是從校內(nèi)排到了校外,那時候我們一群女生可羨慕了她了,能跟那么多帥氣的男生交往?!?br />
寧文清稍稍停了一下在切牛排的手,隨后微微一笑,又繼續(xù)切著牛扒。
明眼人都知道,寧子欣是想爆點黑料出來,以此來說她行為不正。
不過,寧文清倒不著急,她和魏澤遠的關(guān)系,估計魏澤遠都巴不得當沒有這件事發(fā)生過,而寧子欣還看不懂情況地使勁說,估計現(xiàn)在魏澤遠都要氣瘋了。
果然,魏澤遠在桌子底下輕輕拉了一下寧子欣,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她的這種行為,不僅是給寧文清難堪,也是給他難堪。
只是魏澤遠的這一舉動,在寧子欣看來,是在維護寧文清,所以她更加不會放過這個讓寧文清丟臉的機會,繼續(xù)說:“之前嬸嬸住在我家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男人送她回來,還試過還幾次晚上沒有回來呢?!?br />
說完寧子欣總算是滿意了,她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寧文清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之前的她,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努力才獲得了魏澤遠的心,總算是在他認親之前確立了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但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那時候的寧文清居然還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看到皇甫皓的時候,寧子欣心里是恨出了血,老天爺似乎總是對她不公平,有什么好東西都是先給了那個無父無母的寧文清!
皇甫皓在一旁撐著頭,看了看寧子欣的表演,更多的時候,他是在觀察寧文清的表情,他要看看這個女人會怎么反擊。
只不過,寧子欣的話似乎沒有傳得到寧文清的耳朵里,她依舊優(yōu)雅地吃著牛排,像是在聽一個無聊的故事一般。
“說來,你和文清好像是親戚?”老爺子突然想起來一樣。
“是的,爺爺,我和嬸嬸是堂姐妹,前不久我還是叫她姐姐,沒想到現(xiàn)在就要叫嬸嬸了?!?br />
“那可不一定。”
說話的人是皇甫皓。
“澤遠呢,是一定要叫文清嬸嬸的,畢竟我和文清是正式的夫妻,至于寧小姐你嘛,你們現(xiàn)在還年輕,事情還未定。”
皇甫皓的這一句話倒是把寧子欣鎮(zhèn)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寧文清沒有想到,皇甫皓居然會為自己說話,她還以為他一直都是選擇看戲的呢!
“二叔,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難道你不盼著我們長久走下去嗎!”寧子欣惱羞成怒,她瞪著眼睛看著魏澤遠,但是他只是依舊安靜地吃著飯,并不想回應(yīng)。
沒有什么比現(xiàn)在更尷尬,寧子欣滿嘴地說著真心相愛,但是一旁的魏澤遠不為所動。
寧文清在心里呵呵一笑,魏澤遠雖然看起來比較木訥,但是他要是算計起來,比誰都要謹慎,他又怎么會為了一個女人在爺爺面前失態(tài),又怎么會讓以后要在手下干活的二叔難堪。
可見,寧子欣愚蠢。
皇甫皓對寧子欣的言行,微微一笑,說:“我當然是盼著你們能長久走下去,哪個叔叔不盼自己的侄兒好的?”皇甫皓敷衍著說。
他將餐盤里面的牛排切出一小塊正方形,對身旁的寧文清說:“老婆,你嘗一下這塊怎么樣?!?br />
寧文清抬眼和皇甫皓對上,心里知道他是要開始秀恩愛了,嫣然一笑,把皇甫皓遞來的牛扒含在嘴中,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沾在唇上的醬汁,誘惑至極。
“謝謝老公。”
突然的秀恩愛讓下面的幾個人亂了方寸,魏美鳳見形勢不好,忙說道:“哎呀,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現(xiàn)在只不過是開開玩笑?!?br />
魏美鳳的這話一出,局面更僵,皇甫皓半瞇起眼睛,痞笑問道:“夫人您的“大家”不會是包括了你自己吧?”
魏美鳳那張眼角有著魚尾紋的臉變得扭曲,皇甫皓不忘補上一刀,說:“我記得我大哥未娶妻,夫人您算我家中的哪一份子?估計你連寧小姐都比不上。”
魏美鳳想要發(fā)作卻不敢發(fā)作,因為皇甫皓說的話句句在理。
皇甫明當初的確沒有看上她,而是在苦苦追求另外一名女子。
那時候是魏美鳳設(shè)了局下了藥,讓那女子親自撞破了,最后那女子下落不明,皇甫皓認為事情是有魏美鳳引起,便要派人收拾她。
魏美鳳害怕起來一逃就是一年,原本生下了魏澤遠以為能到皇甫家某個位分也能衣食無憂,卻沒想到得知皇甫皓死了,自知無計可施的魏美鳳直接把魏澤遠扔到了孤兒院就走了,一走就是幾十年,最近幾年才回來的。
如果不是頂著魏澤遠生母的這個頭銜,魏美鳳估計連皇甫大宅都不敢靠近,更別說有臉在這里吃飯。
“媽應(yīng)該也知道錯了,而且她現(xiàn)在也一把年紀,即使她以前做了很多的錯事,我現(xiàn)在還是會認她,以后也會撫養(yǎng)她?!?br />
魏澤遠賺足了一個孝子的臉面,最后做不做得到就難說了。
“我們澤遠真是一個好孩子?!崩蠣斪幼炖镔澷p著,但是寧文清覺得他心里其實是不太高興的。
第十一章 過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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