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哲趕到的時候,見到的畫面就是吳楠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安瀾躺在洗手間里,渾身濕透,腿上還不停的向外流血。
沈良哲吩咐人將吳楠抬到另一個房間,就簡單的給安瀾腿上的傷口包扎了一下。
可安瀾似乎藥效還未下去,抱著沈良哲就往他臉上親,還邊親邊脫他的衣服。
美人在懷,誰能坐懷不亂呢?
沈良哲也認為自己向來不是君子,彎腰抱起安瀾,褪去她身上的禮服,輕輕將她放在床上。
一夜翻云覆雨。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安瀾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接著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身上的痕跡和酸痛時刻在提醒著她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可環(huán)顧了整個房間,也沒有見到除她之外的人。
難道吳楠一大早就走了?
安瀾看著身上怎么擦都擦不掉的痕跡,不免有些絕望,她從小眾星捧月,如今怎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安瀾穿上自己的衣服,移步到窗口前:如果真的跳了下去,這場噩夢是不是就可以結束了。
“叮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安瀾。
“你好,是安瀾小姐嗎?你的母親情況危急,已經送到搶救室了,請你盡快來一趟醫(yī)院?!崩淠南袷菣C械聲的人聲,對安瀾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對了,還有母親,不能就這樣放棄生命,如果自己都不在了,病重的母親又當如何呢?
安瀾連收拾一番都來不及,就急急忙忙跑向醫(yī)院。
“醫(yī)生,我媽媽情況怎么樣?怎么突然就嚴重了呢?”安瀾趕到的時候,安母正好從急救室里退了出來。
“安小姐,你母親的情況我已經和你說過了,如果再沒有合適的腎源,怕是沒有多長時間了,還請你做好心理準備。”醫(yī)生也有些遺憾,他是見證了安瀾家庭變故的,自然知道她的不容易,可人命就是這樣,不會同情任何人。
安瀾不知道是怎么跟隨母親的病車走進病房的,腎源,錢,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解決。
上次沈良哲答應自己,要為媽媽請來國外的專家,可如今這個情形,他讓讓媽媽繼續(xù)住在醫(yī)院已經是恩賜了,怎么可能還為媽媽請醫(yī)生。
媽媽,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
媽媽,我怎樣才能救你?
安瀾拉著母親瘦的已經皮包骨頭的手,心疼不已,從小媽媽就是最疼她的,所以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她都要救媽媽。
就算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的。
“安瀾小姐,你母親的住院費需要交了,上次的費用已經沒有多少了?!币晃恍∽o士走進來,提醒安瀾。
“好,我知道了?!辈亮瞬裂蹨I,安瀾沉聲道。
母親的醫(yī)藥費是一筆十分昂貴的費用,以自己如今的情況,根本無法支付的起。
看了一眼母親逐漸蒼老的臉龐,就連白發(fā)都多了許多,安瀾暗中下了一個決定。
安瀾小的時候母親曾給過她一套首飾,說是她外婆留下來的,以后要給她當嫁妝的。后來,無論安瀾怎么窮困潦倒,都沒有打過這套首飾的主意,可如今,竟也只能靠這個為母親治病了。
正當安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安母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瀾兒?!卑材缚粗卦谧约捍睬盁o比憔悴的女兒,心中自責不已。
“媽媽。”看到母親平安醒來,安瀾覺得哪怕再苦也算不了什么,至少她最愛的母親還在。
母女倆拉著說了很多話,要不是護士說安母現(xiàn)在需要多休息,不能勞累,怕是安瀾會一直拉著母親說話。
從醫(yī)院出來后,安瀾取出那套首飾,拿到了市里一家并不知名的珠寶店里,想著賣了這套首飾,也能支撐母親一段時間的醫(yī)藥費。
“女士,你這套首飾有些年頭了,實在不值什么錢??!”柜臺的銷售員將那些首飾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了一遍,對安瀾說。
“沒關系,你說能賣多少錢吧!”安瀾有些不舍得看了一眼首飾,真的是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了,否則她不會賣外婆留下的東西的。
“最多兩萬?!惫窠阆肓讼耄瑘蟪鲆粋€價格。
安瀾沒想到價格竟會這么低,這畢竟是外婆留下的,難道真的要賣了嗎?可母親又等著治病,沒有錢也不行啊!
考慮了良久,安瀾還是狠下心賣掉了這套首飾,畢竟活著的人最重要。
可兩萬元的住院費跟母親那不間斷的治療和簡直可以稱為天價的藥物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起不到什么作用。
正當安瀾愁苦萬分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回來。”
盡管是陌生的電話號碼,安瀾還是第一時間就聽出了沈良哲的聲音。
發(fā)生了昨天晚上那種事情,安瀾實在沒有臉再見沈良哲了,她還是懼怕他嘲諷的目光,以前她問心無愧,可如今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了。
可想到母親,安瀾也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屈服,順從。
安瀾以為只有沈良哲一個人在家,沒想到秀伊也在。
“姐姐,你這是剛從誰的床上下來?。俊毙阋料騺砑刀拾矠?,現(xiàn)在安瀾落魄到如今這個地步,她自然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羞辱她的機會。
“我……”安瀾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底氣。
“當初我的安瀾姐姐不是最清高,最高貴的嗎?現(xiàn)在怎么成了出去賣的?”秀伊捂著嘴笑,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安瀾被她說的面色蒼白,卻也知道現(xiàn)在的她就是這個樣子,沒有去辯解的資格。
“好了?!鄙蛄颊懿荒蜔┑拇驍嘈阋?。
“聽說你母親病情危重,剛剛從急救室里出來?”沈良哲安排了人在醫(yī)院守著,自然知道所有的事情。
聽到沈良哲的話,安瀾已經逐漸枯萎的眼一絲絲光:“你,我求你,救救我媽媽。”
“求?你打算怎么求我?”現(xiàn)在的沈良哲就是這樣,冷酷無情,絲毫不將人命放在眼里的感覺:“這樣吧!我手中有個單子,你若是能談成,我就為你母親尋找合適的腎源?!?br />
“良哲哥哥,你怎么能讓她接觸你的生意呢?”秀伊有些不滿,畢竟沈良哲從來不讓她接觸關于他工作的任何事情,憑什么安瀾可以呢?
“這事跟你沒關系?!鄙蛄颊墁F(xiàn)在對秀伊越來越不耐煩了,他向來喜歡聽話的女人,可秀伊卻三番五次質疑他的決定。
說著,他將目光轉向安瀾,似乎是想看她怎么選擇。
“好,我答應你。”毫無疑問,現(xiàn)在的安瀾沒有選擇的余地,為了母親,無論多么無理的要求,她都只能接受。
安瀾雖然沒有談過生意,卻也從小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中,也算耳濡目染,只希望這單生意不要太困難。
只是以沈良哲的性子,會這么輕易放過安瀾嗎?
第八章 母親病危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入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