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閃而過的青衫婆婆

    花若玲縮了縮有些微涼的脖子：“有多少人住過了又走了??？”大家都說？那么究竟有多少人住過這里。

    “不多，可都說看到鬼?！鼻懊娴暮谝古映丝梢钥匆娝莾善t的薄在動之后，其他地方都如雕塑般一動不動，“不過花若玲，我不害怕鬼！”

    她不害怕鬼？花若玲驚詫地問道：“這里真的有鬼嗎？”

    花若玲的聲音和樓道里傳來的聲音重疊在一起，那是如唱著歌般的聲音：“來了又去了，去了又來了，既然要來又干嘛走呢？走了又干嘛還有來的呢……”

    這聲音低沉蒼老帶著沙啞的音用一種難聽的曲調(diào)哼出來，聽得人耳朵極不舒服。那聲音來得突然低沉，可是卻好像瞬間掩蓋了花若玲的那句驚恐的問話。

    花若玲飛快地回轉(zhuǎn)頭，看見的是一個年紀不淺的老婆婆。她佝僂著的背脊將身上那身青衫弄得褶皺扭曲。她低著頭像在尋找什么，慢慢地挪移著腳下笨拙的步子。手里拿著的棍子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敲敲打打，發(fā)出一聲一聲沉悶的聲響，掩蓋住她嘴里還在念念叨叨著的小聲話語。

    因為她佝僂著背，所以看花若玲的時候她是高高斜起自己的腦袋。那樣子很古怪，她站在樓道中央，光線最黯淡處。她臉上的表情，花若玲根本看不清，也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轉(zhuǎn)過頭想向身后的女子打聽一下她的事情。

    “那位婆婆她……”花若玲的話一下僵住了，她眼前根本沒有人。那個穿黑長裙的女子不見了，她先前站著的房門此刻也沉沉地掩上了。沒有聽見一丁點的聲音，她就回房了。只是轉(zhuǎn)過頭看了那青衫婆婆一眼，她就已經(jīng)回到屋里關(guān)上房門了。

    那感覺就像她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過，那扇門也不曾打開過。

    花若玲驚訝地再度回頭去看那身穿青衫的婆婆，身后也是無一人。

    她也不見了？！

    如果說黑衣女子悄無聲息地就迅速離開了，花若玲還可以接受?？墒沁@年邁的婆婆，以腳下那么緩慢的步子她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就無聲無息地離開呢？像她來的時候那么古怪！

    就連她手里敲敲打打的聲音是何時停歇的，花若玲也不知道。就那么極不自然地就離開了？

    整個樓道現(xiàn)在只有花若玲一個人站在那里，花若玲感覺手指被提著的袋子扯得又痛又麻?！斑鲉?！”一只貓從屋里跳出來，落在花若玲的腳上。驚得她險些抖落了手里拎著的袋子。

    “真不乖，突然跑出來嚇到花若玲了！”花若玲很快蹲下來將手上的袋子挎在手腕上，騰出雙手捉起小貓。卻不像往常那般乖巧，它非常不滿意花若玲捉著它將它往上，掙扎中抓了花若玲的手指一下。

    “啊?！被ㄈ袅岢酝粗砷_小貓，手指上有條不長的血痕。好在還是小貓，所以沒那么鋒利的爪子，傷口很細微。

    “臭，你想去哪里？”花若玲一把又捉住想要跑開的，把它帶進屋里掩上房門。被扔在地上，花若玲感覺被抓傷的手指處有酥癢的感覺。

    “喵嗚……喵嗚……”伏在門上，用小爪子抓著門，它看起來很想出去的樣子?；ㄈ袅彷p看了它一眼，很快地翻著帶來的東西。想找消毒液之類的清洗一下傷口，貓的爪子可是有毒的。

    門外傳來了寧芳責怪丈夫的聲音：“……我都叫你慢些了，你非著急個什么啊，差點撞到人老太太……”

    “不是沒撞到她嗎？”花磊說著用手肘撞開了房門。

    “小心，別讓出去！”花若玲停下手中的動作飛快地跑過去攔截住了要逃跑的小身子。

    “啊，說了不要你帶它來啦，你還是把它帶來了?！睂幏钾煿种畠海澳闶前阉卦谀睦飵淼?？”

    “媽媽，你不是不知道原來那隔壁房的老連自己都沒法照顧好，她怎么能照顧好呢？如果把留下，那它不是等死了嗎？”花若玲將門關(guān)上，才把放在地上。

    “你一天責怪這個，責怪那個，你能不能休息下啊你？”花磊放下手中的東西，替花若玲說話到，“那么一只小貓，我們難道養(yǎng)不活嗎？”

    寧芳白了一眼丈夫：“你還跟我提貓的事情，我還沒說你剛才那老太太的事情呢！”

    “那老太太誰知道她突然出現(xiàn)在那里，況且我不也是沒撞到她嗎……”

    “什么樣的老太太？”花若玲突然想起什么，“是不是一個佝僂著背，穿件青衫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