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眼看書
當(dāng)前位置:火眼看書 > 科幻懸疑 > 懸疑探險 > 三星堆:詭異事件實錄

第十三章動手

小說:三星堆:詭異事件實錄 作者:龍飛 更新時間:2022/5/12 19:29:04 字?jǐn)?shù):4324 繁體版 全屏閱讀

    突如其來的異狀讓我很緊張,蘇月可能也察覺出來了,她不敢說話,用眼神詢問我。我的身體跟著腿部傳來的痛癢開始發(fā)抖,全力控制自己,但這樣的感覺是控制不住的,接著,我忍不住靠在小洞的一角,緊緊咬著牙,額頭汗如雨下。

    “你,怎么了?”蘇月看到我這時候的樣子,小聲的問我:“怎么了?”

    我說不出話,因為腿部的痛感在加劇,就和牙疼一樣,疼的人煩躁,卻沒有任何辦法,我唯恐自己一說話就會滿地打滾。

    而且,在異狀出現(xiàn)之后不久,我的感覺告訴我,有人來了,很可能就在附近。

    我不知道出現(xiàn)在附近的人是誰,是老羊倌?或是別的人?但眼下的情況顯而易見,對我和蘇月非常不利。我忍著身上的不適,悄悄爬到小洞的洞口,只出眼睛朝外張望。氣氛一緊張,可能轉(zhuǎn)移了我的注意力,雙腿的灼痛和麻癢略微減輕了一些。

    我們一句話也不敢說了,我對蘇月打了個手勢,她就無聲無息的縮在小洞的角落中。大概觀察了幾分鐘,我看不見人,心里開始犯嘀咕,難道又是那個隱形的“人”?

    我和蘇月就這樣悄悄的躲在洞里,一直等到將近破曉。雙腿上的異樣痛癢漸漸的消失,那個隱形的人,好像也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了。

    “我們不能呆在這兒?!蔽倚睦锊惶?,如果僅僅是我一個人,可能還好一點,但蘇月在這里,我就必須得保證她的安全,可我沒有把握,所以盡快帶她轉(zhuǎn)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是首要之策。

    我們馬上從小洞鉆出來,走到這兒,蘇月對地形依然有印象,我背著她趕路。

    “之后呢?”我一邊走一邊問:“你當(dāng)時感覺腿不舒服,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

    蘇月畢竟是個女人,承受能力比我差一些,而且她那時候的狀況或許要更嚴(yán)重,腿部的異狀帶來的不僅是疼痛,還有心理上的巨大壓力,在兩條小腿以及腳掌萎縮變形的同時,蘇月受不了了,昏厥了過去。

    等她再蘇醒過來,已經(jīng)置身在老羊倌的小村里。她身上被綁了鐵索,鐵索固定在小屋里,蘇月掙扎反抗,無濟(jì)于事,她還算比較理智,覺得掙扎是沒用的,只能冷靜下來,尋找機(jī)會。

    但是她估計沒有想到,這個機(jī)會來的如此緩慢,從那時候到現(xiàn)在,差不多四年的時間,蘇月都是在小村里度過的。

    “那不是人呆的地方……”蘇月的臉色變的有點難看:“任何人呆在那兒,可能時間長了都會瘋掉……”

    最開始的時候,蘇月在等待機(jī)會,同時也在慢慢熟悉小村里的環(huán)境。她發(fā)現(xiàn),被關(guān)在這個小村里的人,不止她一個,村子里有很多低矮的房屋,用來禁錮她這樣的人。因為失去了直立行走的能力,所以房子根本不用蓋那么高。

    她看見過一些“前輩”,那些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到湖口,又什么時候被囚禁在小村里的,每個月總有幾天,老羊倌會拿著一面破鑼,在每個房屋外面敲,嘶啞沉悶的破鑼聲,好像帶著無形的魔力,每次聽到鑼聲,蘇月都會感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好像魂兒都要被震飛了。

    實際情況跟她想的差不多,一個正常人被關(guān)在這兒,同時時常受到鑼聲的影響,不用太久,神智就會一塌糊涂。等到神智不清的時候,人就能得到一點自由,由老羊倌牽著,到屋子外面放放風(fēng)。

    聽到這兒,我就覺得頭皮緊了一圈,老羊倌遛狗似的牽著繩子,繩子另一端綁著的,都是和蘇月一樣的囚徒。

    但是蘇月的情況有點特殊,她一直在反抗,很可能因為她的心志比較堅定,被關(guān)了很久以后,她的心神還是清醒的。老羊倌看上去黑瘦普通,眼睛卻非常毒,他能看出蘇月的腦子沒有紊亂,所以蘇月得不到放風(fēng)的機(jī)會,始終被禁錮在小屋里面。

    “我就想著,總會有機(jī)會逃脫的,我不放棄,也不能放棄?!碧K月伏在我背上,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她在等待機(jī)會,所以就要做好準(zhǔn)備,雙腿不能走路,她每天都在狹窄的小屋里爬,不停的爬,讓自己適應(yīng)這種行動方式。

    “那個村子的情況,你還有更深的了解嗎?”

    “村子就是那么回事,沒有條件去了解更多。”蘇月想了想,說:“不過,那些被關(guān)起來的人,可能都和我一樣,是從外界跑到這里的?!?br />
    老羊倌所在的小村,看似好像很隨意的建在山里,但村子的地理位置很關(guān)鍵,從外面進(jìn)入武山的人,如果想要繼續(xù)朝前走,那么就必須從村子旁的路通行,那是唯一的一條路。

    也就是說,任何人要朝前走,都要從老羊倌的眼皮子底下走過去。我很懷疑,老羊倌是專門守著這條路的,想要朝武山山區(qū)深處繼續(xù)前進(jìn)的人,都會受到阻撓。

    同時,我推測,我看到的那段趙老師一家四口的視頻背后的背景,多半是最核心的地方,那是真正的中心。當(dāng)年,蘇月的父親還有趙老師,很可能就是要具體勘察這個核心的區(qū)域。

    但是如果事情和我推測的一樣,那么當(dāng)初蘇月的父親,還有趙老師,他們兩個為什么能從老羊倌眼皮子底下溜過去?

    想來想去,只剩下一個解釋,老羊倌是看人下藥的,有些人,死都不會讓他過去,但有些人,可以網(wǎng)開一面。

    視頻中的背景,讓我越來越害怕,可是又越來越好奇,那個地方,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我很想知道答案,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得把蘇月安頓好。我?guī)еK月走了一天,至少要把她送到交通便利的城鎮(zhèn)里面。

    趕路的時候,我沒有放松警惕,在我的印象里,離小村越遠(yuǎn),可能就會越安全,我們又走了差不多一天,按照路程算,到明天這個時候,應(yīng)該就能走到有人煙的地方。

    蘇月不算重,可是背著她一直走,時間長了還是很拖人,我感覺說不出的疲憊,天黑了以后,我們找了個地方休息,我問蘇月有什么打算,這句話可能讓她想起了父親,神情有些傷感。

    “如果有機(jī)會,我還是想來這里一趟?!碧K月低下頭:“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懂,時間過去那么久了,我父親,可能兇多吉少,但不管怎么樣,我只是想看看?!?br />
    “我懂的?!蔽液芾斫馑?,只有一個和父親相依為命的人,才能真正體會父親在心目中的位置,那已經(jīng)是扎根在心里的執(zhí)念了。

    我想勸蘇月幾句,第一次見她,她風(fēng)華正茂,而這一次,她傷感且落魄,讓人覺得可憐。

    但是我的話還沒有出口,蘇月的眼睛一下子睜圓了,我甚至能感覺她的瞳孔猛然收縮著,很顯然,她看到了什么東西,那東西,就在我背后。

    我條件反射般的轉(zhuǎn)過頭,這幾天是晴天,一入夜,頭頂?shù)脑鹿馇辶燎辶恋?,回過頭的同時,我一眼就看到身后十幾米遠(yuǎn)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瘦的和鬼一樣的人影,微微佝僂著腰,手里拿著一根羊鞭,赫然就是老羊倌。

    我吃了一驚,翻身就一躍而起,黑瘦的老羊倌在此刻看上去就好像一條甩不掉的鬼魂,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能一路尾隨到這兒,但他一出現(xiàn),我的心就開始亂跳。

    “年輕人,你跑什么?”老羊倌咳嗽了一聲,邁動腳步,一步一步朝這邊走:“我又不會拿你怎么樣,怕啥呢?咱們坐下來聊聊?!?br />
    我緊張的在四周不斷的張望,也說不清楚老羊倌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帶著那些已經(jīng)喪失了正常神智的爬行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敢?guī)еK月逃跑,老羊倌敢一個人這么出現(xiàn),或許他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的準(zhǔn)備,周圍要是有什么陷阱,我們會更被動。

    “聊一聊,坐下聊一聊?!崩涎蛸睦^續(xù)朝這邊走,隨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不僅我緊張,蘇月更加緊張,她被老羊倌囚禁了四年,四年時間,足以讓一個人的恨意根深蒂固,而且她很怕老羊倌,看著老羊倌,就好像看著一個魔鬼。

    就在這一瞬間,我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讓我自己都感覺害怕的念頭。

    殺了老羊倌!

    老羊倌既然能跟到這里,那么他很可能會在別的任何地方找到我們,像一個甩不掉的噩夢,誰都不能保證他會用什么辦法來對付我。只有殺了他,才是徹底甩脫他的唯一辦法。

    我深深吸了口氣,作為一個法制文明社會長大的人,我知道一個人的道德底線,可是此時此刻,除了殺掉老羊倌,還有什么辦法?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在心里不斷的膨脹,我的刀子插在腰上,只要老羊倌靠近到足夠近的距離,我就有機(jī)會給他致命一擊。

    “你要聊什么,有什么可聊的?”我打定主意,一邊對老羊倌說話,一邊轉(zhuǎn)頭看看旁邊的蘇月,老羊倌的眼睛毒,我不敢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說給蘇月聽,只能祈禱著,她可以從我的眼神里讀懂一些信息。我全力想要吸引老羊倌的注意力,不讓他產(chǎn)生警覺:“村子的底細(xì),我都知道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信不信,要聽我說了以后才知道,對不對?”老羊倌一直走到距離我們還有兩米遠(yuǎn)的地方,才停下腳步:“有的時候,你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br />
    “那么我呢?”蘇月可能一看到老羊倌,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我變成這個樣子,全拜你所賜?!?br />
    “我不想去害誰,你變成這樣,只能說,是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崩涎蛸奈⑽⒀銎痤^,黑瘦的臉龐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有些事啊,有的人可以做,有的人就不能做,我守在這里,就是為了把不該做這個事的人攔在外面……”

    “那你告訴我,誰不該做,誰該做,該做的人又要做什么事?”我拼命想尋找下手的機(jī)會,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想分老羊倌的心:“五年前,有兩個老頭兒,從這里經(jīng)過了,你應(yīng)該見過他們吧,你為什么不攔他們?他們就是你說的該做事的人?”

    “五年前……”老羊倌的眼神動了動,明顯被我的問題給問住了,他依然仰著頭,眼睛飛快的眨動了幾下,好像要從記憶里翻出五年前的往事,也可能在考慮編織一套可以說服我的謊言。

    嗖……

    就在老羊倌翻動眼皮子的時候,趴在地上的蘇月突然閃電般的撲了過去,四年時間,讓她完全適應(yīng)而且習(xí)慣了這種行動方式,她整個人快的像是一根呼嘯而出的箭,而且跟老羊倌的距離又那么近,一瞬間,蘇月就撲到老羊倌的腳下。

    啪……

    老羊倌驟然警覺,一邊后退,一邊甩動手里的鞭子,但是蘇月恨透了他,更重要的是,蘇月心里清楚,這時候要是因為膽怯而松懈,等老羊倌緩過這股勁兒,那么情況就會糟糕透頂。

    蘇月一下子抱住老羊倌的腿,老羊倌手里的鞭子啪的一聲抽空了,鞭梢卷起的破空聲犀利刺耳。蘇月用了全力,抱住老羊倌的同時,身體一扭,直接把老羊倌撲倒在地。

    我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不給老羊倌喘息的機(jī)會,腳步還沒有停下,手里鋒利的刀子已經(jīng)重重捅到老羊倌的心窩上。

    老羊倌的表情一下子在臉上凝固了,傷口的血唰的飚飛出來。我的心敲鼓一樣的劇烈跳動,想要把刀子拔出來,但刀子像是長在傷口里,我一用勁,老羊倌的眼睛里,突然閃過了一道讓人琢磨不透的光。

    他的眼睛,好像變成了兩個看不見底的黑洞,要把人的魂魄給吸走,這種感覺非常不好,我連刀子都顧不上拔了,拖著蘇月,踉蹌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想跑。

    剛才那一刀,絕對刺中了老羊倌的要害,但我的腳步剛剛一動,身后就傳來一陣怪異的沙沙聲,我唰的回過頭,眼神猛然一滯,我看到老羊倌站了起來,用一種我根本想象不到的速度猛撲過來。

    此時的老羊倌,就好像一道虛無的影子,在身后穿梭,這種速度是任何人都無法躲避的,我甚至連轉(zhuǎn)身的余地都沒有,老羊倌已經(jīng)撲到了背后。

    我的脊背一涼,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眼睜睜看著他撲過來。這個老東西,果然妖異的有點邪門,心臟被捅了一刀,竟然還有余力進(jìn)行反撲。

    唰……

    我能感覺老羊倌的雙手快要貼近我的脖子了,瞳孔折射著他的身影,我的心沉到了底,這一擊,我無論如何都躲不開。

    就在我?guī)缀醴艞壍挚?,?zhǔn)備聽天由命的時候,很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我做夢都想不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變化。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

強(qiáng)力推薦

最新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