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芍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她站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周圍滿是詭異的哭嚎聲,她想逃離這里卻發(fā)現(xiàn)雙腳就像粘在地上一樣,于是她開始哭喊,卻張了張嘴沒有聲音發(fā)出。在她陷入絕望的時候,一道光照在了她的頭上,她瞇著眼抬頭望去,卻被刺眼的光芒驚醒了。
被噩夢驚醒的白小芍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深深喘了一口氣,她用手擦了擦額頭發(fā)現(xiàn)全都是汗,伸手拿起了紙巾擦拭完,又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
“不會記我曠工吧!”
白小芍擔心地自言自語道,不過轉念一想她又釋懷了。
我這是在為總裁辦事,誰敢說我曠工?
想到這她又躺了下去,想著再睡一個回籠覺。
不過剛才的噩夢讓她困意全無,在床上扭動了一會,她再次坐了起來。
揉了揉因為睡太久而昏沉的腦袋,白小芍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裙子還有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脫掉了,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
急忙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并沒有損失,她才長吁了一口氣。
此時她的腦子中突然冒出傅佑澤給自己脫衣服的場景,頓時臉一紅,對傅佑澤的憎恨又多了幾分。
從床上下來,赤著雙腳的白小芍走向旁邊的沙發(fā),穿好衣服后,她準備回去那個并不想回去的地方拿自己的東西。
而且她又想起了那晚顧子嘯說過的話,那個和自己發(fā)生關系的男人到底是誰,她需要去問清楚。
打開房門,走下樓梯,白小芍并沒有看到傅佑澤的家人,于是她直接出門了。
……
蘭喬園離傅佑澤的別墅隔的并不遠,白小芍叫了一輛網(wǎng)約車,坐上車后還是發(fā)了個信息告訴傅佑澤自己要回去拿點東西。
不然他以為自己跑了,然后把自己辭退了,那不是虧大了,
站在這個住了這么久的房子面前,白小芍并沒有立即踏了進去。
她不知道走近房子還會不會撞到上次的場景。畢竟一個是曾經(jīng)在她心中駐足過的男人,一個是她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她承認自己還是接受不了。
“姐姐,你怎么來了?”
白小芍還在猶豫,白菲菲卻從別墅中走了出來,看到她之后,雖然語氣很驚訝臉上卻帶著炫耀的笑容。
“這是我的房子!”
白小芍冷冷地說道,同時心里一痛。
曾經(jīng)自己最疼愛的妹妹,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姐姐,你難道不知道媽媽已經(jīng)把房子給我了嗎?”
白菲菲用著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是落在白小芍眼里顯得格外的惡心。
“她憑什么?”
白小芍大聲質問道,這是爸爸留給自己的房子,雖然她并不打算再住進去,但這也不是他們能隨意操控的。
“憑什么?憑你是我媽養(yǎng)大的!”
冷哼一聲,白菲菲終于撕下了自己的偽裝,嘴角處滿是嘲諷的意味。
白菲菲的嘴臉讓白小芍終于抑制不住憤怒,沖上前,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白菲菲,你們怎么這么無恥?”
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被白小芍咬著牙說了出來。
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打白菲菲,但是她并不覺得這個巴掌有錯,她們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難道她們忘了父親正是因為可憐才娶了她母親的嗎?
“白小芍,我無恥,可是我得到了一切,而你?將會失去一切!”
臉上瞬間出現(xiàn)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并沒有讓白菲菲叫出聲來,她出人意料的沒有反擊,而是扯著詭異的笑容,一針見血地說出了白小芍的處境。
“走開!”
白小芍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將白菲菲推到一邊,腳步生風一般走進了房子,
房子里,白小芍壓住了眼底的霧氣,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在翻到顧子嘯送的一個杯子的時候,她想也沒想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二十分鐘后,白小芍提了個箱子走了出來,發(fā)現(xiàn)白菲菲還是站在那里。
并沒有去看白菲菲,白小芍推著行李箱越過了她,就要走出蘭喬園的時候,白菲菲的聲音突然響起。
“白小芍,被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吧!”
接近咆哮的話語更像是在炫耀在嘲諷,但是白小芍并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而是走的更快了。
……
此時首都的季節(jié)已經(jīng)接近深秋,時間又是傍晚,所以溫度很低,而且還有微微涼風。
白小芍拉著行李箱走在街上,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掉落。
她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很堅強的人,想到妹妹說過的話,自從父親去世,這個世界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于是她停了下來,蹲在路邊,腦袋枕在手上,靠著行李箱開始哭泣起來。
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發(fā)泄出來一般,聲音悲痛欲絕,眼淚也如瀑布一般嘩嘩直流。
在白小芍還在痛哭流涕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他雙手插在口袋中,棱角分明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墨黑色眼眸里閃過一絲憐惜。
“回家吃飯!”
陌生又熟悉的話語在白小芍的耳邊響起,雖然聲音很冷,但是她還是聽出了話語中的溫柔,于是她抬起了頭。
看到白小芍的狼狽的樣子,傅佑澤眉頭微皺,嘴唇動了動,隨后口袋里緊握的雙拳松開,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不要你管!”
白小芍見到來人是傅佑澤之后,也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繼續(xù)埋著頭,帶著哭腔說道。
“分手?”
沒有溫度的話語讓周遭的空氣都冷了幾分,傅佑澤的眼底帶著一些嘲諷。
分手而已,至于這么痛苦嗎?和我在一起還不滿意嗎?
不過這些話傅佑澤并沒有說出來,他只是俯身握住了白小芍的右臂,用力將她拉了起來。
被拉起的白小芍因為蹲太久了,腳一麻就要倒向傅佑澤的懷里。
但是傅佑澤反應也很迅速,側身扶住了她,并沒有讓這一切發(fā)生。
白小芍剛想說什么,傅佑澤卻不給她機會,拉著她走到了那輛邁前面,打開副駕駛將她推了進去,隨后重重關上了車門。
白小芍坐上去后,傅佑澤又回去提著她的行李箱放在了后面,然后坐回了駕駛座,啟動了發(fā)動機。
第十章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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