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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緣分

小說:久愛成疾:晚安,廖先生 作者:一葉知秋 更新時間:2018/10/9 16:04:43 字?jǐn)?shù):3134 繁體版 全屏閱讀

    我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苦苦的,的,有些酸,有點疼。也許,就像耐耐說的,我真的希望他能追出來,黎江。

    我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第二天,有人打我手機(jī),一個陌生號碼,我猶豫了一秒就按下了接聽鍵――反正接電話又不要錢。

    是那個聲音,清朗灑的,有些陌生了:“江漓――,你還好吧?我是黎江?!?br />
    我聽到那個名字,那個恍然的聲音,似熟悉又陌生,有片刻的恍惚。耐耐就在我旁邊,她推我。

    我忙答道:“我沒事了?!笨晌彝浟四樕系膫m然消了一些腫,可也不能無顧忌的說話,瞬間疼得吸了一口氣。

    清晨的校園靜寂無聲,抽氣聲順著聽筒清晰地傳了過去,他已經(jīng)很清楚的聽到了,因為他馬上說:“對不起對不起,很疼吧?我就在你樓下?!?br />
    在另一邊貼著我手機(jī)的耐耐忙去拉窗簾,往樓下探頭看:“黎江!黎江哎!果然是黎江!”耐耐興奮地大叫。

    “你能下來嗎?”他問我。

    耐耐推我,她顯然是聽見了手機(jī)那邊的聲音,擠眉弄眼的沖著我直點頭。我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就站在寢室樓的大梧桐樹底下,雙手插在褲兜里,斜斜地靠著樹干。雖然已是春末,清晨的空氣亦是清涼如水,可他一身單薄的休閑衣衫,不見絲毫顫栗抖動。而我,在清新的晨風(fēng)里,裹著薄外套,卻凍得直發(fā)抖。

    他從褲兜里伸出右手:“我從行李箱里找出來的,家里來時給備著的,很管用?!?br />
    是一小瓶膏藥,透明的玻璃瓶里深紅的膏藥,映著他的手指,紅白分明。就像我左右不一的臉頰,雖然已經(jīng)沒有昨天那么壯觀,可我依然不敢見人,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躲在寢室里不敢出來,幸好這期間沒有什么大課。

    我接過來,好像有萬般情緒積壓心底,呼嘯著想要跑出來。

    可是,最終,都被我,壓制住了。

    我見到他,竟然會,依舊會,很激動。

    他又道歉:“真對不起,我昨天跟老師交代了一聲,追出去之后你已經(jīng)不見了。我又去了校醫(yī)院,你也已經(jīng)走了。我找到醫(yī)生,他們說你傷的挺嚴(yán)重的,已經(jīng)給你開了藥了,雖不是好的藥,可有一個星期也就沒事了。我想著我家里給我備的傷藥,就翻箱倒柜的找,昨天很晚了才找到,今早就給你送來了?!?br />
    我輕輕裂了一下嘴角:“謝謝你?!?br />
    他也笑:“是我傷得你,怎么還謝我呢。你別說話了,小心疼?!彼终f:“早晨冷,上去吧,別凍著。”

    耐耐說:“黎江這人還算不錯,我還以為我看走眼了呢。不錯不錯,還想著給你送藥來,算他有良心。”這耐耐,完全不記得自己昨天是怎么罵他的,還真是朝令夕改,不,昨天的夕令今朝改。

    我也沒想到,他輾轉(zhuǎn)給我送藥來。那藥很管用,第三天,臉上就看不出很明顯的痕跡了,也不疼了。

    耐耐用她那狗鼻子圍著我使勁嗅,只差沒搖著尾巴轉(zhuǎn)圈了:“呀,什么味?我好像聞到了奸情的味道――說!你們倆,是不是――,有什么,情況啊啊啊~~~?”

    我面上不動聲,斜了她一眼:“你屬狗的呀?!這都能聞出來?”心跳卻是突然加快,“砰砰砰”的一顆心臟好像要跳出來。

    耐耐突然又扳起我的臉,嚇了我一跳。她行了半天的注目禮,開始跟個江湖術(shù)士似的掰著手指頭掐算,似模似樣的:“本大仙給你們算算啊,就算姻緣――恩,今后你們倆一定是你他,他你,紅線得團(tuán)團(tuán)亂。”

    我差點要扔白眼了:“行啊,沈半仙――!能掐會算了啊,個江湖大騙子!”

    我沒想到耐耐這個假半仙玩笑似的話竟然成真了。

    那場意外居然成了我一生的一個轉(zhuǎn)折――崎嶇的轉(zhuǎn)折。

    我的人生從此拐上了一條我永遠(yuǎn)也料想不到也無法看清的彎道。

    如果,一切都停留在那時候,該有多好。那時的我們,青春多么潦草,筆記多么粗糙,可是里面滿滿的全是純粹和干凈――一旦失去,再也回復(fù)不了(liao)。

    那場意外之后,我沒想到他會對我表白。就像是累得氣喘吁吁爬到山腰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喜的大叫:“這里有密道!”然后,我直達(dá)山。

    我們第三次見面,剛下了課。到了午飯的時間,我跟耐耐一向不愿意擠人多的時候,并沒有急著走。

    黎江就在那時候出現(xiàn)了,一群還沒來得及撤離的學(xué)生嘰嘰喳喳的驚叫,耐耐笑嘻嘻的拉著我抬頭看――紅的一大捧玫瑰花。

    春日將盡,午日的陽光透過窗子旁的大梧桐樹細(xì)細(xì)碎碎的灑下來。灑在那一捧紅里,灑在他的臉上。

    他不是那種臉上棱角很凌厲的男生,濃重的眉眼浸潤在煦日里讓他顯得更加柔和,溫潤。他的眼角微微上揚(yáng),薄薄的也是微彎。穿過多少個午日的陽光,那時的他,也是這樣笑的――微微的笑容,卻讓人覺得笑得開懷,笑得舒心。

    我有些失神,分不清是哪個午日了。

    時間無涯,混淆了往昔。

    耐耐偷偷搖著我的胳膊,我才醒過神來,只來得及聽清他最后一句話:“……江漓,為我們這么有緣分的名字,做我女朋友吧?!”

    我覺得我才清醒的腦袋又暈乎乎了,呼吸有些急,手心里沁出了一層薄汗,黏膩膩的。

    我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是一些不知所謂的話,或者什么都沒說,我有些混亂了。然后,我徹底混亂了,因為對面離得我很近的黎江又走近了一步,將那一大捧紅塞進(jìn)我懷里,然后就勢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身后的耐耐也順手把我往黎江那兒推了一把。于是,我跟黎江就真的抱在了一起。

    周圍的人不住尖叫,男生女生都在歡呼。教室里的人好像又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走到門口的人又返回來了。有人吹著口哨起哄:“哥們,給咱們見證一下,親一個!”

    我本來有些窘迫,聽到鬧騰的聲音更加不安了。我想我的臉頰一定很紅,我兩只手里抱著玫瑰,黎江一只手?jǐn)堉业募绨颍恢皇指苍谖业氖直成稀N腋杏X到手背上潮乎乎的――難道,他也出汗了?

    我稍稍抬起頭,眼角上揚(yáng),剛好對上他的耳朵,那個地方,耳根泛紅――原來,緊張的不是我一個人。我突然就有些安心了。

    我看到原本在講臺上收拾多媒體講桌的大眼眶笑瞇瞇的收拾了課本,沙啞著嗓子說:“小伙子,不錯,好好對待我的得意門生,敢不好,給我小心了!”那語氣就好像對著自家女婿,看不得別的男人欺負(fù)自己女兒。

    一群男生順勢哄笑:“我們給教授看著這小子!”

    耐耐也伸出手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原來這丫頭早知內(nèi)情。

    我忽然間就釋然了,我的老師,我最好的朋友,他們都在祝福我,我到底在怕什么。他是黎江啊,是我曾經(jīng)喜歡的黎江。我還年輕啊,年輕,有什么不敢的?我怎么會這么患得患失,什么時候開始優(yōu)柔寡斷起來?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小心翼翼的,在周圍歡鬧聲里,,慢慢的,貼上來,印在我的眼睛上。

    我一直記得,他顫抖的,我顫動的眼睛。睫毛微微蹭著眼皮,他上的溫度留在我的眼睫上,輕輕地,癢癢的。

    于是,在眾多他的粉絲的眼睛里,在全校女生的議論紛紛中,我便成了一個幸運(yùn)的女生,造就了一段童話般的傳奇――被白馬王子無意間砸到的灰姑娘,受盡他的疼惜,受盡女生們的妒嫉。

    事后我問耐耐:“明明喜歡他的是你,你怎么就不嫉妒我,吃我的醋,還把我推出去?”你咋這么大方?

    耐耐白我一眼,話說得特大氣:“咱心開闊,不跟你一般見識。別人宰相肚里能撐船,咱肚里能塞十只宰相。全校有大把的男生等待著我垂憐,黎江嘛,就讓給你好了?!?br />
    確實,耐耐喜歡的那一類胖一點的男生,雖說沒到乏人問津的程度,可也確實不如身材正常些的男生暢銷,難怪耐耐不著急。

    “黎江,江漓,名字正好倒過來,你們倆還真有緣分,這表白要講究藝術(shù)效果,聽聽人家婉轉(zhuǎn)曼妙的長篇大論,黎江不愧是個才子啊,表白的場景也設(shè)置得這樣――”耐耐事后夸贊,可惜當(dāng)時的我只顧著愣神了,錯過了這樣的婉轉(zhuǎn)曼妙,惋惜的不得了。耐耐繼續(xù)道:“我之前問他表白的臺詞,還想幫他謀劃謀劃來著(zhe),他還神秘兮兮的不告訴我。”

    黎江說緣分,耐耐說緣分,我那時也那么覺得。其實,從知道他的名字,我就一直這么以為。

    耐耐滋溜溜的吸下一口米線,又無限惘然的念叨了一次:“算了,既然你們倆是天定的緣分,算他運(yùn)氣好,不聊他了,壞心情?!?br />
    我們出得米線館,吃飽了確實有精神,被外面清爽如水的夜風(fēng)一吹,人也清明了許多。像是清涼散熱的清涼油,只涼涼的一抹,在太陽穴處用指頭緩緩的暈開,卻是有很好的提神效果。

    是天定的緣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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