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烈對她毫不掩飾的愛慕視線已經(jīng)產(chǎn)生厭煩,語氣不佳:“不好意思,接下來的談話涉及兩方公司機(jī)密,不方便讓外人聽見?!?br />
一句外人,將界限劃清。
葉婉素不情不愿地離開了,緊緊著拳頭,指甲陷入掌心肉中:顧知夢,你憑什么能夠跟他并肩站在一起,我的東西你是搶不走的,你給我等著!
嫉妒和不甘使她美的面容變得扭曲不已。
雅間內(nèi)的人很快忘了這出小插曲,張總本來就是過來談未來跟靳豪集團(tuán)的合作,跟葉婉素關(guān)系并不好,看靳安烈不待見她當(dāng)然也不會出言挽留,雙方在飯桌上展開了新一的“談判”。
對壘之間,靳安烈顯得游刃有余,對比張總及其助理的時不時出的猶豫和慌亂,他如同天生的王者舉手投足叫人不由得瞻仰。顧知夢越發(fā)覺得自己沒有價值,靳安烈跟本不需要她這個助理的幫忙。
中途,她起身去洗手間,權(quán)當(dāng)透氣。
卻不想,直接被葉婉素攔在里面。
“,誰允許你進(jìn)我的地盤兒的!簡直臟了我的地!”葉婉素抬手就要給她一耳光。
顧知夢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往后輕巧退開,想直接從她身邊繞過去。
但過道就那么寬一點,葉婉素堅持不讓,她也走不開。
“怎么,現(xiàn)在知道啞巴了?我告訴你,我才是靳豪集團(tuán)未來的女主人,你就別癩想吃天鵝肉了。趁早離開他。”
她是高傲的孔雀,斜眼瞪著顧知夢,總覺得看到這樣光鮮的顧知夢很不順眼,恨不得在她臉上劃出兩道口子。
“我做不到?!鳖欀獕舻拖骂^,童年的陰影叫她不敢大膽應(yīng)對葉婉素。
“呵……”葉婉素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當(dāng)年你可以為了錢陪睡,估計現(xiàn)在也是為了錢安烈,現(xiàn)在我就給你錢,你可以滾蛋了。要是不想你生了種的事情曝光,就老實聽話。我都嫌你給葉家丟臉,帶著個種還好意思待在安烈身邊。你根本不配!”
“啪!”
顧知夢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和力氣,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心里痛快了不少,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快步離開。
“你敢打我?!”葉婉素不死心地追上去,要對她動手,絲毫沒有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
“葉小姐,你想做什么?!?br />
靳安烈抓著她的胳膊,臉上結(jié)了一層寒霜。
“安,安烈……”葉婉素愣了一會兒,反應(yīng)過來后立即擠出兩滴眼淚裝可憐,“是她,是她莫名其妙動手打我,你看我的臉,肯定都腫了。你要為我討回公道?!?br />
“哼。”
他冷哼一聲,松開她的手:“我代她向你道歉,賠禮改日送上?!闭f完,就牽著顧知夢的手往雅間的方向走。
葉婉素還想上去,不過聽到靳安烈會送上賠禮,就不住期待,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跟潑婦一樣影響了自己在靳安烈心中的形象,于是住這口氣,沒繼續(xù)撒潑。
“你不問我為什么嗎?”進(jìn)去之前,顧知夢停下腳步,仰頭看向靳安烈,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開口,“我是她的姐姐,同母異父?!?br />
本以為靳安烈會出吃驚的表情,但對方很是平淡地點點頭:“所以呢?”
“我跟家人關(guān)系不好,難道你不覺得我的人品可能有問題?”顧知夢不確定地說,她有點累了,想要放棄跟靳安烈的契約,因為他是葉婉素看上的男人,只要他們的關(guān)系還在,就意味著以后她們之間免不了摩擦。
靳安烈揚(yáng)起一記微笑,目光灼灼:“我眼睛還不瞎,進(jìn)去吧,事情談得差不多了,安心吃飯?!?br />
這種安心的感覺,顧知夢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過了,或者說從小她就不明白什么才叫“安寧”,被顧梅雪欺壓,從小活得比女仆還不如。
“謝謝你,靳總?!?br />
雙方合作談得很順利,張總笑嘻嘻地帶著人走了,顧知夢也站起來,忽然覺得一陣熱氣亂竄,立馬羞紅了臉坐回去。算算日子,好像是她大姨媽該來的日子了,這段時間工作忙,她就把這事兒給拋在了腦后。
為什么只要在靳安烈身邊,她就老是出糗?顧知夢拍了自個兒腦袋兩下,懊悔不已。
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靳安烈問起原因,又見她坐姿別扭說話吞吐,疑惑片刻就明白了她不太方便。低聲說:“帶東西了嗎?”
“嗯,在包里?!?br />
顧知夢心里已經(jīng)已經(jīng)狂奔過無數(shù)匹草泥馬,崩潰不已。
靳安烈立即下外套圍在她的腰間:“你先去衛(wèi)生間,我去給你拿衣服。”新的裙子是他讓服務(wù)生送進(jìn)去的,標(biāo)簽都還沒來得及取下來。
看到上面的一串零,顧知夢不手抖:有錢人的生活啊。
終于換好新裙子,她將弄臟了的折好放入袋子里帶了出去,靳安烈就在門口:“這條裙子可能洗不干凈了,這些錢你從我的工資里面扣吧?!彼萌馔?。
“以后再說?!苯擦覐澭?,“我送你回去休息,你臉看起來不太好?!?br />
顧知夢點點頭,跟他一起離開了。回到家里沒看到天天,她以為他是睡了也沒在意,就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結(jié)果去倒水喝的時候才看到天天倒在陽臺的位置,小臉煞白煞白的,手腳冰涼。
“天天!”
她嚇慘了,雙膝跪地將孩子抱在懷里,立馬沖下樓。
接近十一點,小區(qū)附近的店面基本都關(guān)了,來往的車輛也很少,她一邊狂奔一邊留意過往的車輛。
“天天怎么了?趕緊上車!”韓子城正好在附近,他看到靳安烈送她回來的場景,心里堵得慌,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上樓去找她談?wù)?。沒想到這么一會兒,顧知夢就抱著天天一臉慌亂地跑了下來。
她看到韓子城,停下了腳步。
“天天,天天他昏倒了。”聲音在顫抖。
這孩子是她的命。
韓子城給她打開后座車門,催促道:“還愣著干嘛,快點上來,我送你們?nèi)メt(yī)院。”
第十三章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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