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謝謝你了。”
天天已經(jīng)醒過來了,并沒有大的問題只是因?yàn)槌粤藳]煮熟的蘑菇水才會暈倒,顧知夢仿若劫后余生,坐在醫(yī)院長廊上面,滿身的冷汗終于有機(jī)會可以晾干――她太緊張了。
韓子城伸手她的長發(fā),深情款款地說:“其實(shí)我想聽的不是你的感謝,知夢,你一個人帶著天天過得很辛苦,不如……”
“別說?!鳖欀獕舸驍嗨脑?,往后退開,“時間不早了,你先走吧?!?br />
韓子城堅(jiān)持了一會兒,還是因?yàn)轭欀獕舻墓麛嗖坏貌浑x開。
“媽咪,我沒事兒的,你別難過?!笨搭欀獕糇哌M(jìn)來,小天天立即出言安慰。明明他的臉都還沒恢復(fù)血,語氣還要努力裝作很正常的樣子,叫顧知夢更加心疼。
“都怪媽咪沒照顧好你,怎么難受也不跟媽咪打電話?”她看向顧天天眼中充滿了憐愛和心疼。而后者只是吐吐并沒有解釋,他是不想打擾靳安烈跟她的相處時間嘛,本來是準(zhǔn)備自己來醫(yī)院的額,結(jié)果正要去陽臺拿衣服換上,就忽然暈倒了。
要不是自己當(dāng)年懷的時候得不輕,這孩子也不至于這么差。
顧知夢愧疚得很,在醫(yī)院守著他不愿意離開。
顧天天沒好意思把這件事情告訴靳安烈,所以靳安烈是在第二天去接顧知夢的時候給她打電話才知道他們兩個都在醫(yī)院,然后把顧知夢接回家換衣服,等做完這些,顧知夢回到車上已經(jīng)微喘。
“好了,走吧?!?br />
“你對鄰居家的小孩都這么好,未來肯定是個好媽媽?!苯擦乙贿呴_車,一邊說。
顧知夢才想起來,自己以前騙靳安烈說天天是鄰居家的孩子來著,一時間窘迫不已,表面上還要強(qiáng)裝淡定,點(diǎn)頭稱是:“大概會吧,不過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br />
她莫名想起了靳安烈母親催他們生孩子的畫面,哭笑不得。
依舊按部就班,顧知夢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靳安烈高速運(yùn)作的工作節(jié)奏,融入了助理這個角,但好不容易壓下去流言蜚語卻因?yàn)轫n子城的不斷出現(xiàn)再次動起來。這也讓顧知夢的壓力越來越大。
又是一天下班時間,靳安烈說是要去機(jī)場接一位故友早早走了,顧知夢走出公司門口毫無意外地看到了捧著的韓子城。
他穿著一身白西服,身材,在人群中顯眼得很。
如果是五年前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前,她看到這樣的畫面大概會被幸福填滿,飛奔過去投入他的懷中,像是等到了屬于自己的白馬王子。但是現(xiàn)在,顧知夢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浪漫,只是覺得困擾。
“誒,你看吶,又是這個男人?!苯?jīng)過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話題自然也會帶到顧知夢身上。
思慮再三,顧知夢走到韓子城身邊:“你怎么又來了?”
韓子城故作輕松:“我想邀請你共進(jìn)晚餐?!?br />
“好,走吧?!?br />
正好可以還他上次送天天去醫(yī)院的人情。顧知夢這樣想著,率先走到后座。
清雅的餐廳里,顧知夢和韓子城面對面坐著,氣氛尷尬得很。顧知夢悶頭吃著東西,一心等待著飯局的結(jié)束然后自己結(jié)賬走人,不論韓子城怎么努力也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我吃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去結(jié)賬了?!鳖欀獕粽酒饋恚瑹o法對韓子城好臉看。
就在這個時候,靳安烈出現(xiàn)了,他臉上帶著笑,但笑意并沒有傳遞到眼睛里面,邁著大長腿幾步便到了她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如同宣示主權(quán):“夢,跟朋友吃飯?jiān)趺匆膊唤猩衔???br />
“放開她?!表n子城嫉妒他可以這么親昵地?fù)е欀獕簦曇粢幌伦泳蜕先チ恕?br />
兩個男人之間劍拔弩張。
顧知夢扯了扯靳安烈的袖子希望他可以消消氣,故意說:“算不上朋友,就是出來見一面,你不是去接人了嗎,怎么會過來?”
“還說呢。”靳安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溺且擔(dān)心地說,“從前天起你就不舒服,我當(dāng)然要隨時準(zhǔn)備著??礃幼?,你們已經(jīng)吃好了,我們回家。”
句句話都在宣示主權(quán)。
顧知夢知道他在說自己大姨媽來了的事,也正好想擺韓子城,乖乖跟著他走了。兩人坐在車上一路無言,她好幾次要開口找個話題讓氣氛活躍起來,都因?yàn)榭吹浇擦也粣偟纳駸o疾而終。
下車,為顧知夢開門。
靳安烈的動作一氣呵成,紳士且?guī)洑狻?br />
“以后不要跟他見面了,好馬不吃回頭草。”他早已經(jīng)將顧知夢的一切調(diào)查清楚,對韓子城的敵意才會更深。
顧知夢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那個打算?!?br />
“也對,我們都結(jié)婚了,他現(xiàn)在就是個外人。”靳安烈看她釋然的表情,那雙眼睛明亮動人,叫他情不自地低下頭,在上面落下一,然后趁著對方僵不知所措時慢慢下移到了柔的。
舌,?
顧知夢嚇到了,雙手并用將其推開:“你干什么!不是說好了裝就行,為什么要這樣!”
“我喜歡你,知夢?!鄙钋闊o比。
下意識地往后退,顧知夢搖頭:“靳總,你別開玩笑了?!?br />
“我你,是因?yàn)橄矚g,對你好,也是因?yàn)橄矚g。跟你結(jié)婚……”
“夠了,真的夠了?!鳖欀獕舻穆曇粼陬澏叮鞍凑战傔@個邏輯,你可以打著喜歡的旗號,對我做任何事,我不但不能反抗,還要感到榮幸不成?就算你要跟我,一句喜歡就可以?”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
靳安烈人生產(chǎn)生百口莫辯的感覺,可惜后者沒聽她的解釋,立馬跑上了樓。
該死的!
他一拳砸在車窗上,悔恨自己怎么就了,應(yīng)該再緩緩的。
拐角處,韓子城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只要知道知夢對靳安烈也是沒有感情的,他就可以繼續(xù)充滿動力去追求她,他一定要給知夢幸福!
第十四章吃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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